“……辽使告辞,这是沮丧了,臣估算他回去后定然会被处置。陛下,这是被沈安弄掉的第几个使者?” 韩琦的问题很是无礼,“臣在担心一件事……” 赵祯不以为忤的道:“何事?” 辽使准备滚蛋了,这个消息让赵祯的心情极好。 韩琦看着宰辅们,板着脸道:“臣在担心辽人以后可还敢再派使者来吗?” 众人一怔,旋即都大笑了起来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笑声很爽朗,不管是宰辅还是赵祯,都笑的脸上全是褶子。 连内侍们都忍不住笑了。 是啊!在沈安的手中,一个辽使变成了疯子;一个辽使被他的算术打击的体无完肤;而这个使者更惨,以为自己能赢,能立功,结果却是赔罪…… 这沈安真的是使者克星啊! 陈忠珩微笑着,想起了任守忠那个蠢货。 你和沈安结怨可后悔了? 赵祯含笑道;“若非是如此,朕岂会同意那些青壮进了邙山军?” 韩琦一怔,这才知道了此事。 “敢问陛下,多少人?” 他警惕的态度并未引发不满,反而是满意。 宰辅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,比如说韩琦带着宰辅们睡在宫中看守皇帝,这就是一种警惕。 赵祯说道:“两百余人。” “还好!” 韩琦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若是多于五百人,臣定然要去找沈安的麻烦。” 汴梁的驻军很多,大宋禁军的精锐大多在汴梁周边。造反是不可能的,可对武人的习惯性提防却是政治正确。 曾公亮态度暧昧的问道:“陛下,沈安的功劳……” “哈哈哈哈!” 君臣又笑了起来,气氛极为欢乐。 那厮的功劳又被他自己给弄丢了。 大宋开国多年,这等有趣的臣子可不多见,不,是前所未闻。 所以大家要珍惜啊! 连欧阳修都露出了笑容,可见大家心态的放松。 “陛下,沈安有奏疏进上。” 赵祯笑道:“这是来讨功的吗?朕就知道,朕就知道……年轻人总是坐不住,见朕没动静就憋不住了。” 他点头道:“陈忠珩念念,诸卿也听听,稍后好生羞羞他。” 陈忠珩接过奏疏,含笑看着,然后开始念…… “……邙山军此次在幽州遭遇汉人,问及可愿归来,其人却如避蛇蝎……” 赵祯的面色一下就冷了,宰辅们也收了笑容。 大宋边境地带时有百姓逃到辽境去,这是耻辱! 他们竟然觉得做辽人更好,这让大宋君臣们情何以堪呐。 沈安这时候竟然来了这么一份奏疏,这是什么意思? 是来恶心咱们的? 韩琦不禁往坏处想了想。 “……大宋的赋税之重,已然远超辽国。大宋官吏的贪婪,已然远超辽国……陛下,大宋的根基在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