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州城的城头,钱毅和饶春来在喝酒。 “……辽人绝对有埋伏。” 饶春来一直秉承着这个看法,可沈安却拒绝了让皇城司的人探路的好意,这让他很是无可奈何。 钱毅不喜欢皇城司,觉得这个衙门就是黑色的,人也是黑色的。 “以前某觉着你们皇城司的人都是黑色的,不喜接近。” “黑色啊!” 饶春来点头道:“皇城司的人隐藏在黑暗之中,当抛头露面时,就再也没了去干活的资格,因为那会让你丧命……不过,记得上次沈安来雄州,弄死……那次某和他聊过,他说……” 饶春来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抹紫色,认真的道:“某以前经常抱怨,一直想回汴梁,听了他的那句话之后……” 他举起酒杯,钱毅不禁跟着举杯。 他一脸神圣的道:“他当时很认真的和某说,‘你们身处黑暗之中,只是为了让大宋有更多的光明’,某信他的话,所以感到很……得意,因为某在为了大宋干活,那些行走于光明之下的人,他们都欠了某的……还有那些兄弟的。” 他仰头喝了酒,钱毅跟随。 钱毅是文官,所以对所谓的出生入死并无多少感触。 “某一直是文官,来到雄州是不乐意的。以前某觉着厮杀也就这么一回事,所谓的密谍定然是尖耳猴腮,猥琐的不行,可见了才知道,都是普通人。” 他自嘲的一笑:“先前沈安明知城外有埋伏,依旧义无反顾的出城。某……心中震撼了,不知道这是什么,就想到了一句话……义无反顾!” “这里是雄州,某看到了辽人的跋扈,才知道大宋的危机重重。” 钱毅叹道:“澶渊之盟是好事,可也是坏事,让大宋忘却了危险……” “知州,时辰到了,开城门的时辰到了!” 今夜的城头多了不少军士,这是提防意外。 钱毅猛地起身,却因为身体的僵硬差点摔倒。 饶春来比他更灵活些,就扶了他一把,笑道:“知州若是想操练,只管和某说,皇城司有一套强身健体的法子……” 城下已经多了不少百姓,钱毅觉得有些头晕,他说道:“这些人里面……有多少是辽人的密谍?” “不下十人。” 姚春来这是保守估计,实际上肯定会更多。 “这些人急着去报信,怪不得沈安要连夜出城……” 钱毅摆摆手,有人喊道:“开城门!” 城门缓缓打开,站在昏暗的门洞里的百姓和军士被光明罩住了。他们不禁伸手遮住了眼睛…… “有人……” 城头上一声惊呼,大家放下手,侧对着光看去。 一骑独自前来。 马上的骑士举着一面旗帜,因为侧光的原因,所以不大看得清。 马蹄声渐渐逼近,晨风吹的旗帜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