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以后要注意,大喜大悲于身体不好。” 御医给了医嘱,至于遵不遵守他就管不着了。 赵祯觉得胸口有些闷,他喝了一碗药,问道:“是多少?” 陈忠珩看了他一眼,小心翼翼的道:“官家,边上的是一石一,那三亩地是一石三斗五升……您别……” 您别再激动了啊! 要是您有个好歹,皇后和宰辅们定然要拿某去殉葬。 “那么多?” 赵祯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,陈忠珩哀求道:“官家,别……别……” “我死不了!” 赵祯用力的喘息几下,“若是因为此事而死,史书上会如何写?” 丢人! 他缓缓起身,说道:“历朝历代都说民以食为天,百姓能吃饱了,那就是天下太平。大宋当年得了好稻种,总算是过了些安生日子,可如今人口繁衍,各处又说艰难……谁都难,可朝中能如何?” 他缓缓走了出去,一阵风带着热气吹来,他不禁微微皱眉,觉得很不舒服。 “土地就这么多,良种也都用上了,每年的产出都有了定数,能如何?” 他唏嘘道:“这些年各处都在闹腾,造反的,活不下去变流民的……厢军厢军,就是为此而设,只是却让那小子给搅合了。” 把灾民招为厢兵是祖宗之法,却被沈安上次给搅合了。 陈忠珩觉得这话有些偏颇,就大胆的道:“官家,那些灾民去了军中也得吃粮呢!” “是啊!他们进了军中之后就不事生产,还得消耗粮草……就地安置是对的,那年轻人不错。” 陈忠珩笑道:“他先前还鄙夷臣呢,看着特别得意。” 赵祯莞尔道:“年轻人得意是常事,若是城府深到喜怒不形于色,那就不对了。该喜则喜,该怒则怒,这才是年轻人。” 陈忠珩这才知道,原来沈安的那些过头表现在赵祯的眼中都是正常的。 那些被他打惨的人冤不冤啊! 还有刘展,据说现在喜欢干呕,见东西就呕,比孕妇还厉害。 “若是大宋的田地都能增收,只需五年,这天下又会重新平静下来。” 肥料的普及需要时间,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大宋又让人看到了积极的一面,光明的一面。 “让沈安来,出宫。” …… 天气热了,宰辅们的工作积极性也受到了打击。 韩琦在打盹,因为胖,所以背影看着很是宽阔,虎背熊腰的感觉。 曾公亮在神游物外。 欧阳修把脚搭在桌子上,呼噜声连外面都听到了。 一个官员来寻宰辅们办事,听到了里面的呼噜声,就叹道:“这事找谁办去?” “很急?” 身后有人问道。 “是啊!要钱呢,急得不行。” 官员握着文书想推门,可最终还是忍了一下。 “给我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