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叹道:“百姓都知道谁对自己好,那赵仲鍼年少,可却知道真心换真心的道理,这才让老农们说了真话,教了真本事。咱们的官吏有几个能这样的?” 众人无语,心想官吏们平常也接触不到这些百姓吧。 官吏管理百姓是宏观层面,实则还是千年来的老套路,由地方士绅豪强维持地方秩序。 欧阳修老眼昏花的看不清,不过刚才的对话却听清了,“官家,那小郎君说话随和,不见矜持,舍得和百姓打交道……这可难得。” “是难得。” 赵祯显然很满意:“我听闻他一直在这里,收割时还得了病,这不才好了又来,这就是有始有终啊!” 这是夸赞。 赵允弼和赵允良听到的话,大抵会觉得绝望。 “是郎君,还有韩相他们!”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这边,竟然认出了韩琦等人。 大宋官员上下班要骑马或是走路,容貌自然无所遁形。 等再过几百年后,轿子这个目前只有老弱病残才会去坐的东西就开始粉墨登场了。官员们出行都靠它,坐在里面谁也看不到我。 你看不到我啊看不到我! 百姓看不到他们的同时,他们也看不到百姓。 可韩琦等人众星捧月般的拱卫着一人,这人是谁? “是官家。” 有人欢喜的喊道。 “见过官家。” 众人一阵忙乱,叉手行礼的,躬身行礼的,拱手的…… 一个孩子跟着行礼,结果心慌就扑倒了,顿时就嚎哭起来。 “再哭就卖了你!” 他的父亲大抵是恐吓,有过这种经历的孩子不少,所以大家没当回事。 “吓唬他作甚?” 赵祯却皱眉过去,一把拉住小男娃,笑眯眯的道:“可是摔疼了?看看,手黑了,倒是没破,还好还好。” 谁家孩子被官家这般亲切对待过? 众人有些傻眼,孩子的父亲激动的直哆嗦,眼瞅着就腿软了。 “站直了。” 沈安一把提住了他。 赵祯今日突然对这个孩子亲近并非偶然。他以前也有过儿子,可体弱养不大。作为父亲而言,作为一个老人而言,在见到男娃时,他自然会艳羡,自然会亲切。 这只是人之常情,过度解读没啥意思。 赵祯见孩子没哭了,成就感顿时爆棚。 可他不知道孩子是被吓的懵逼不敢哭。 看看吧,皇帝摸着你的头顶,宰辅们围在边上,这等待遇换个人怕是都得哆嗦了。 “有多少?” 随后他被带到了晒场那里。 “仲鍼也来。” 赵仲鍼拖在后面没上去,等赵祯回身招手时,他楞了一下,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过去。 这是少年的叛逆心理,只是场合不对。 “官家,人到了他这岁数,都倔着呢,大人说话都不肯听。” 沈安必须要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