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沈安说道:“果果以前跟着为夫受过苦,她说的炊饼泡水,就是发生在从雄州迁徙来的路上。那时候没钱,连续吃了好多天的炊饼,都是就着开水吃。” 杨卓雪一直没好好的问他这段经历,此刻得了机会,就问道:“官人,那一路可曾遇到危险吗?” “当然。” 沈安一边换衣服,一边说道:“那些贼人见我们兄妹年少,就打主意,被为夫几次避过。” 几次避过…… 杨卓雪自动脑补了一番,觉得沈安真是太出色了。 沈安见她眼中有憧憬之色,就笑道:“不是什么好玩的事,为夫走了。” 朝会依旧是那个模样,赵宗谔孤零零的站在那里,周围空无一人。 他伸手在怀里摩挲了一下,抓了一把炒黄豆,一颗颗丢进嘴里。 炒黄豆很香,原先是沈安开给他的药方,如今赵宗谔却吃的上瘾了,每日身上都带着许多炒黄豆,不时抓一把来嗑。 “安北。” 曹佾竟然也来了,沈安有些惊讶,就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 曹佾看着多了些精神,“天天在家中憋着难受,出来走走。” 这位如今算是得了解脱,据说每日喜欢带着仆役出来转悠,就像是恶霸般的,偶尔还会打抱不平。 两人说了几句,曹佾指着赵宗谔说道:“那人不地道。” “为何?” 赵宗谔这人虽然有些毛病,但说不地道却过了些。 曹佾皱眉道:“他放屁都是无声的,而且还臭不可闻……” 我去! 沈安忍笑道:“这个也没办法吧。” 那边的赵宗谔见到了沈安,却也知道自己如今不招人待见,也不过来,就笑着拱拱手。 “沈安!” 那边曾公亮在招手,原来是宫门开了。 一路进宫,等君臣相见时,沈安发现赵祯的眼睛有些浮肿,大抵是睡多了。 张八年也在,赵祯看了他一眼,然后问道:“西夏人若是再求见,便允了。” 这是妥协。 得不到消息,赵祯只能用妥协来缓和一下局势。 韩琦低头应了,对于西夏这个老对头,他恨不能一巴掌全数拍死了。 可现实逼人啊! 张八年看了沈安一眼,他觉得该是沈安来说,可沈安却在装死。 这是要让我皇城司颜面扫地啊! 张八年咬咬牙,准备出来说话。 “陛下。” 沈安一脸正色的出来了,张八年松了一口气,然后有些难受。 皇城司是专门干这一行的,昨夜竟然输给了邙山军,张八年这张脸没地方搁了。 “嗯?” 昨晚赵祯得到的消息是邙山军的人先跑了,所以此刻见到沈安,他的心情极为不悦。 他板着脸,沈安也板着脸说道:“昨夜邙山军的乡兵潜入驿馆,听到了些话……” 赵祯皱眉道:“朕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