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劳?” 他走到了苏轼的身前,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他叫苏轼,当年他的父亲苏洵带着他去见老夫,老夫试了他的文采,不凡,老夫远远不如。当时老夫以为此子会成为学问大家,可今日他却让老夫失望了……” 苏轼有些紧张。 他是真的紧张。 不同于欧阳修的夸赞,张方平对苏家父子三人有恩,有大恩。 所以他很是恭谨的对待张方平,在意他的每一句话。 可现在张方平竟然说他失望了? 苏轼很难过。 他低着头,没看到张方平嘴角的笑意。 “老夫一直在收集他的消息,从制科开始,每当有他的好消息传来,老夫就会喝个酩酊大醉。可今日老夫却失望了……因为他竟然冒险杀敌……” 苏轼愕然抬头。 张方平笑道:“老夫当时在城头那个紧张啊!恨不能冲下去抽他两耳光……可这小子竟然反手就杀了人,他当时还骂了老夫来着……” 苏轼马上就跪下了。 他心高气傲,一般人自然当不得他的跪礼,可张方平当得。 张方平笑着扶起他,说道:“今日苏轼有勇有谋,杀敌一人有功;让秦州避过了一次危机,这是大功,来人,笔墨纸砚。” 当下有人去要了笔墨纸砚来,张方平竟然就在城头书写捷报。 他一书而就,当即封了捷报,说道:“快马报给汴梁。” 这是趁热打铁,要为苏轼造势。 苏轼唯有躬身行礼表示感谢。 “好生做官,好生做事……知道老夫为何要先说好生做官吗?” 两人在下去,苏轼扶着他,若有所思的道:“沈安曾经说小侄为人大气,豪爽,最适合做朋友。可却不适合做官。” “哦!” 张方平饶有兴趣的道:“当年沈安刚进朝中时,就做了几件漂亮的事,老夫还夸过他来着。他为何说你不适合做官?” “他说小侄少了根筋,琢磨人的筋,这样在官场容易被人哄骗。他还说小侄少了一份忍,遇事急躁,做不成大事。” “不错。” 张方平赞道:“你确实是这个性子,那沈安竟然看得到,倒是出乎了老夫的预料,好啊!” “他说做官先做人,做不好人,就做不好官。” 张方平愣住了,说道:“此话非得在宦海里吃过许多亏的人才能说出来。” “做官先做人,做事先做官。你做不好官,上官会欺压你,下属会阳奉阴违,对头会下绊子……背后捅刀子,你还想做成什么事?所以啊……子瞻,要好生学会做官才是。” 苏轼笑道:“他后来又说,说小侄这性子大概一辈子都改不了了,改了也不是苏轼苏子瞻,那样得不偿失。” 张方平一怔,在城下站住。他唏嘘良久,说道:“没想到你竟然和沈安交好如此。不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