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朝中好不容易挤出了些钱粮来,你可要看好了,若是贪腐……” 秦臻还没来得及表态,边上有官员说道:“相公,朝中并未确定是他吧?是不是找两个人和他一起去看着水军?” 气氛有些变化,秦臻知道这是有人在不满自己得了这个职务,所以要插一脚。 这种事常见,若是新人来头太大,他的处境会很窘迫。 这便是倾轧,在官场随处可见。 张昇微微皱眉,那人又说道:“相公,水军以后大有作为啊……可大有作为也得要看着些,要制衡才是。” 大宋处处都要体现制衡,可水军还未决定最后的都指挥使人选,此时所谓的制衡值得商榷。 大抵就是为了争夺这个都指挥使的职位罢了。 制衡…… 多少事情假你之名! 这时先前去接秦臻的官员说道:“相公,先前是沈待诏把他送来的。” 张昇看了秦臻一眼,说道:“钱粮不趁手。” 提议加人的官员讪讪的拱手告退。 稍后其他人都走了,张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淡淡的道:“水军要成军,明年金明池定然要走一遭。往年是比快,百姓见了欢喜,明年……要看杀气。” 秦臻心中一凛,拱手道:“多谢相公提点。” “去吧。” 张昇显得有些疲惫的挥挥手。 出了值房,秦臻跟着先前的那个官员往外走。 “……先前你为何不坚持提出人选?那秦臻没什么靠山,新人上去,没几下就能把他给顶下来,到时候他越卖力就越是替他人做嫁衣,多好?” 尼玛! 带路的官员尴尬的看着秦臻,然后面无表情的道:“这些是碎嘴。” 碎嘴,也就是闲话。 这些闲话你听了就过,别闹腾,不然对你没好处。 秦臻默然前行。侧面屋子里那两人依旧在说话。 “你知道个什么?沈安带着他来的枢密院,某哪里敢抢?” “沈安难道还能插手这等事?宫中的皇子可会尴尬……沈安是他的人,他的人插手水军都指挥使的任命,皇子这是要想干什么?” “蠢货!和皇子没关系。你想想,市舶司革新是沈安出面,水军出头还得要看市舶司。关键是钱粮啊!你没听相公说钱粮吗?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包拯是三司使,他对沈安和儿子差不离,若是沈安看好的人被排挤,你说后续水军的钱粮可还会充足吗?” “这……卧槽,这沈安还真是够霸道的啊!” “还有,他最近的功劳可没动呢!” “罢了罢了,此事别插手了,算那秦臻好运气。” 秦臻出了枢密院,只觉得是从龙潭虎穴里走了一遭。 那个官员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待诏在枢密院朋友不少,可对头也不少。” 秦臻拱手道:“多谢提点。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