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观里。 张八年蹲在尸骸边上,伸手轻松的把小钎子拔了出来,不用测试长度,就说道:“直抵脑子里,一击致命。闻五十二手下有许多好手,闻小种果然是其中的佼佼者。不过先前咱们的人已经发现了那人,盾牌都准备好了,他的吹筒伤不到皇子。” 身后有人说道:“都知,那闻小种出手快的让人心惊,今日若是他出手,皇子怕是要危险了。” 张八年冷冷的道:“周围有弓箭。” 可在见过了闻小种先前快如闪电般的出手后,张八年也觉得今日很危险。 若是闻小种刚才的小钎子是对准了赵曙…… 弓箭来不及的! 他心中后怕,却冷冷的道:“还有一人,闻小种已经追下去了,对方肯定有人接应。去,帮他。” 既然是自己人,张八年从来都不会让他身处险境。 皇城司的人单手按住刀柄,分成两路,绕着西大街狂奔而去。 闻小种已经追到了宜男桥。 这里是北城的最角落,也是最差的地段,人烟稀少。 左边是道观,右边也是道观。道观密集在此处,可见在佛道之争中,道家还是差了一筹。 城墙下的地方阴暗潮湿,一般人不会在此居住。 桥面由石板铺设,由于时日太长,石板上泛着绿色,那些苔衣在这少有人来的地方茁壮成长着。 天气寒冷,石板缝隙里,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已然衰败,正没精打采的随风而动。 蔡河就是从这里进入汴梁城,而宜男桥就是蔡河第一桥…… 河边有三人在垂钓。 大冷天出来垂钓,不是有病就是有心。 他们带着斗笠,手中握着的不是鱼竿,而是木棍。 三人抬头,斜睨着闻小种。 闻小种回身,身后来了两人。 前方不用看,那里人最多,五人。 他右手垂下,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短刃。 “十人围杀,闻先生这么忌惮某吗?” 桥的两头,戴着斗笠的往日同伴在接近中。 “你是叛逆。” 闻小种笑了,“叛逆,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吗?” 一个男子沉声道:“闻先生说了,此刻跟咱们回去,你还有生机。” 闻小种再度回身,直面那五人。 “那里整日都是冷冰冰的,那些人每日都会冲着我们嘶吼,让我们记住什么国仇家恨,可所谓的国在哪?所谓的家仇……和某有何关联?那群疯子让你们一辈子都记住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杀人,那是行尸走肉。” 冷风吹过,闻小种的话被吹散,并未有什么回应。 正面五人缓缓抬头,五双木然的眼睛盯住了他。 当年的闻小种也是这样的眼神,可现在却多了些生气。 五人的右手垂下,短刃滑落下来,当刀柄滑落到手心时,五指收拢握紧…… 目光转冷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