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的身体……发作过一次了。” “什么?” 赵允良一愣,然后闭上眼睛,“官家是天子,自然有天护佑,你和老夫说这个作甚?” 张文淡淡的道:“那位皇子今日遭遇了刺客。” “不是老夫!” 赵允良的眼中多了慌张,抓住拂尘的手都暴起了青筋。 赵宗绛握紧双拳,怒道:“某和爹爹整日在府中辟谷,他何时出宫都不知道,如何刺杀?” 张文微笑道:“刺客当场身死……” 赵允良冷冷的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 张文看了他一眼,端起茶杯轻啜一口,缓缓的道:“官家发作过一次,不是很好……” 他放下茶杯,起身往外走。 他是客,赵允良是郡王,按理应当要告退。 可张文却没有。 他走到了门边,抬头看着阴霾密布的天空,说道:“要变天了。” 看着他消失在门外,赵宗绛迫不及待的道:“爹爹,官家真的不行了吗?他们怎么知道的消息?若是不行了……刺杀赵曙是谁干的?会不会就是他干的?” 赵允良皱眉在听着,就举起拂尘摆动了一下,“官家……难说,不过这两年他的身体越发的差了,和为父不能比……” 他张开双手,很是自信的道:“为父自从参悟透了辟谷的奥秘之后,这身体一日比一日好,可官家却不同,整日蝇营狗苟,精气神日日消散,如何能长寿?” “至于消息……赵允弼有不少人手,他……” 赵允良笑了笑:“他认识不少人,只是近些年沉寂了,可若是论实力,宗室里他前三……” 赵宗绛叹道:“爹爹,那刺杀的人不是他吗?” “官家没倒下之前,他不敢。” 赵允良不屑的道:“别忘了韩琦他们在盯着呢,官家不倒下,没有赵允弼说话的地方。” 赵宗绛笑道:“可若是等官家病倒,赵曙当然不会轻易出皇城,所以压根就没机会。” 赵允良点头:“官家看似软弱,可对皇子这里却颇为关注,在他的心中,最重要的终究还是身后名,他不会让自己在史册里臭名昭著,所以会在去之前安排好后续之事……” 赵宗绛赞道:“爹爹目光如电,那赵允弼自以为是,迟早会栽跟斗。” 赵允良摇摇头,突然面露痛苦之色,“可为父先前却心动了。” 赵宗绛惊道:“爹爹,难道还有机会?” 赵允良摇头道:“估摸着不会有了,韩琦是文,李璋是武,只要他们稳住,皇子就能稳住。” “那沈安呢?” “沈安?” 赵允良讥诮道:“他就是在中间搅和的,不过此人有些邪门,赵允弼就吃过他几次亏。” “郡王,晚饭要用什么?”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请示。 赵允良的咽喉上下滑动着,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