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官吏去盯住,自发去制作金肥丹,可见百姓还是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,官吏的话他们反而不信。” 曹皇后笑道:“是呢,若是有人告诉臣妾某个东西好吃,若非是自己尝试过,定然不会信。” 赵祯一拍大腿,眉间多了兴奋之色:“当年若是这般缓缓行之,会成功吧?对,应当会……革新……革新不能急切,当年朕便是急切了,急匆匆的把范文正他们召集来,让他们把大宋的弊端写出来让我看……迫不及待的后果就是惨败。” 他看向曹皇后,唏嘘道:“王安石刚进京时和我说了一些大宋的弊端,说话间很是急切,我看他就像是看到了第二个范文正,幸而我当时没有听他的。” 曹皇后微笑道:“是呢,不能急。” “不能急……” 赵祯的兴奋之色渐渐散去,看着有些疲惫。 “等我养好了再徐徐图之,总是要把大宋变得更好些再交给他们,如此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,见到那个女人也能昂首……” 所谓那个女人,就是他名义上的老娘刘娥。 回想起当年被刘娥压制的无法动弹的无奈,以及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另有其人的悲痛,赵祯就对刘娥再无半点好感。 雄心壮志再度回归,让赵祯龙心大悦,于是就让人赏赐宫中,皆大欢喜。 张八年独自走在宫中,他微微抬头,在想着沈安的那些话。 当到了皇城司时,大部分人都休假了,里面冷冷清清的。 “见过都知!” 留守的人在喝酒,见到张八年后有些慌。 他们以为张八年也该出去转转,可这才多久,他竟然就回来了。 张八年看了那些简陋的酒菜一眼,说道:“辽使如何?” 有人说道:“都知,辽使咬牙切齿的让人去查闻小种,说要弄死他。” “沈安呢?” “先前有兄弟听到沈安说的话……” “说了什么?” “他说……这个大宋纵然有百般不好,可看着这些繁华,还有那些宽容,你不觉着该守护眼前的这一切吗?” 那些因为被发现私下喝酒的男子都一怔,旋即就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。 张八年负手站在边上,看着前方,淡淡的道:“上次沈安在雄州和饶春来说了一番话,你们身处黑暗之中,只是为了大宋有更多的光明……” 那些男子都微微昂首。 “皇城司在那些人的眼中是阴暗的,和地沟里的老鼠一样让人恶心,可我们在守护着官家,守护着汴梁,守护着这个大宋……” 张八年回身,眼中鬼火幽幽,“辽使既然要动手,那便是我皇城司的敌人,传令,归来。” “是。” 随即皇城司里冲出许多人马,他们冲向了各处。 “都知有令,归来。” “都知有令,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