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进入夏季的汴梁热的让人惆怅,连最勤快的伙计都不肯出来吆喝,可见太阳的威力之大。 临街的一家酒肆二楼的窗户被推开,苏轼的脑袋探了出来,喊道:“遵道……” 对面的酒肆二楼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,折克行冲着他摇头道:“不来!” 苏轼纠结的道:“安北划拳太厉害……来,帮某赢他,回头专门为你写首词。” 呯! 对面的窗户被关上了,显然折克行并不买账。 “给某写一首,今日便放你一马!” 沈安得意洋洋的想着苏轼为自己作一首词,要是传之后世…… 某某某赠沈安北…… 那哥的名字就千古不朽了。 作为后世人,沈安知道要想青史留名就几条道:立大功,立不朽之言论,被人赞颂…… 立大功他差不多做到了,至少以后会以名将之称名垂青史。 立不朽之言论,他的几首诗词应当还行,可却不能和苏轼相比。 若是苏轼专门写一首词来赞颂自己,那逼格…… 苏轼怒而关了窗户,说道:“遵道和同袍在对面饮酒,怎么不过来?” 沈安喝了杯中酒,说道:“文武殊途。” 苏轼叹道:“此次在原州,某倒是见识了将士们的武勇和无畏,可时事如此,奈何。” 大环境如此,少数人无法扭转轻视武人的趋势。 沈安给自己的酒杯斟满酒,说道:“某这里倒是有个主意……” 苏轼眼睛一亮,“快说快说!” 上次在原州时是严宝玉救了他一次,后续他杀敌时,边上依旧有人张弓搭箭在保护,这些都是沈安的安排。 他和沈安自然不会客气,可那些将士们的境遇却让他有些不满。 沈安说道:“此次征战阵亡了不少兄弟,抚恤是有的,可却少了些。对于某些人家来说……比如说独子的人家不少,怎么办?家中失去了顶梁柱,孤儿寡母怎么办?” 苏轼叹道:“会贫困,女子会改嫁,可带着孩子就算是改嫁日子也难熬,除非有钱傍身……” 大宋女人的嫁妆是属于自己的,可丈夫的产业却有些麻烦,按照规矩应当由儿女继承,但寡妇有管理权,等孩子长大后再移交。往往孩子长大后,这种局面就不能扳回来,于是出现许多由祖母、母亲掌家的情况。 “夫死从子,说的就是家产,以及处置这些事的权利。” 沈安以前一直以为夫死从子是丈夫死后女人要听儿子的,来到大宋才知道自己错了。 所谓夫死从子,那是因为儿子有产业和大事的处分权,出面的也是他们。 沈安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文化,但却没有丝毫心虚的道:“某问过了,独子战死的有一百六四人,这一百六十四个家庭将会面临上有老下有小,中间的顶梁柱却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