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那家小店的外面。 “下雨了!” 大抵是生意不错,左珍很快活的在收拾着,看样子是准备回家。 “给某来一只。” 左珍抬头,见是王雱就笑道:“怎么还不回家?” “今天不回。” “幸好我还没撤火,不然你就没得吃了。” 一只鹌鹑下锅,香气四溢。 王雱闻着熟悉的味道,抬头看着左珍,认真的问道:“你过得还好吗?” 左珍愕然,然后就笑道:“好啊!” 王雱点点头,说道:“那就好。” 鹌鹑稍后炸好,王雱给钱,接过油纸包就走。 左珍探头见他往榆林巷那边去了,就嘀咕道:“奇奇怪怪的小子。” 雨开始下了。 先是小雨,然后渐渐变得磅礴起来。 街上的行人纷纷躲在两边的屋檐下,有人在狂奔,有人在大笑。 就在这些正常的反应中,王雱缓慢走在大雨中。 他缓缓吃着鹌鹑,脚下不慌不忙,就像是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郊游。 鹌鹑肉夹杂着雨水在嘴里的味道很怪,王雱抬头笑了笑。 一路到了沈家,沈安见到变成落汤鸡的他就喊道:“快去准备热水,还有,把某的新衣裳准备一套给元泽换。” 王雱也不感谢,就坐在屋檐下看大雨。 “这是怎么了?” 沈安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大好。 王雱摇头道:“这世间为何有许多规矩,还有,为何心悦之人总是无缘……这是老天的意思还是刁难。某此刻看着这天,只想一拳打个窟窿出来,然后撕开它!” 这娃是遇到难事了。 “喜欢上谁了?” “一个成了亲的女人。” “……” 沈安无语望天,可天色黑不溜秋的全是乌云。 “那不应该。” 王雱低头,“某知道不应该,可心中就是想她,在南方时就在想,有时候想着她的笑,想着她的怒,甚至想着她说话时的模样,还有声音……” 这娃走火入魔了。 沈安正色道:“人之所以是人,就是因为咱们有理智,自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,若非如此,现在你看到的世界就是混乱的。你喜欢她是反应,是你自家的反应,可你不能把自己的喜好强加于别人,这不公平,也缺德。” 王雱摇头道:“缺德某不怕,不公平某也不怕,可她对某却没有那个意思。” “没意思就对了。” 沈安把他提溜起来,警告道:“汴梁城很大,可也很小,消息会传的很快。还有,做事不可冲动,否则会毁了你,也会毁了她,没有例外和侥幸。” 王雱默然,但眸子却很亮。 他如今有家难回,只得在沈家住下。 沈安陪他喝酒喝到半醉,回到卧室后,杨卓雪就问道:“元泽这是为何?” 有家不回在沈家住,这是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