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曹太后的呼声,高滔滔赶紧进去。 “我的大郎啊!” 高滔滔听到这声悲呼,眼中也多了同情。 曹太后没有孩子,这个世间能让她牵挂的大抵就是那个弟弟,所以她把全部感情都倾注在了曹佾身上,一点不周到就会焦虑悲伤。 高滔滔走进去,眼睛不禁都瞪圆了,转身就想跑。 就在殿内的正中间,一块门板上,曹太后躺在上面流泪。 高滔滔只觉得毛骨悚然,等跑出去后,赵曙见她面色惊惶,就以为曹太后不好了,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忌讳,就冲了进去。 还是门板! 赵曙见过民间百姓死后的程序,第一件事就是躺门板,所以他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尾椎骨那里升起,双腿有些软。 “娘娘……” 他悲伤的呼喊着。 曹太后早些年对他不怎么样,但也没虐待他。后来更是给了他不少帮助。 赵曙悲伤了。 “哭什么?” 曹太后躺在门板上仰头问道。 “鬼!” 赵曙下意识的就想跑,有女官说道:“官家无需惊讶,这是曹家的规矩,人病倒了就躺门板,好哄骗鬼神。” 刁奴啊! 赵曙看了边上的任守忠一样,想起这厮先前没解释。曹太后见了也觉得尴尬,就怒道:“刁奴作祟,来人啊,拉出去,痛责!” “娘娘,臣冤枉啊……” 任守忠觉得这就是无妄之灾,高滔滔进来看曹太后不像是鬼魂,想起自己先前的反应,就喝道:“刁奴挑拨,该打!” 得,皇后都喊打,那些行刑的人自然知道轻重,于是任守忠今日就算是倒血霉了。 高滔滔近前扶起曹太后,劝道:“娘娘无需担忧,刚到的捷报,国舅在府州跟着沈安杀敌不少,没事人似的,可见家传的武技了得呢!” 曹太后面色蜡黄,摇头道:“不会,大郎的武技再出色,可祖宗说过,没上过战阵的武技都是花拳绣腿,若是运气不好,一个军士就能斩杀了你……大郎啊!” 曹太后垂泪不止,高滔滔劝了半晌,最后苦笑道:“国舅好着呢,捷报上还有他的画押。” “果真?” 曹太后一把抓住高滔滔,喝问道:“若是骗我,回头就提刀去杀人。” 高滔滔打个寒战,说道:“不敢骗娘娘。” 想起上次曹太后跃上屋顶一刀斩断那人的手,高滔滔就觉得在宫中一点安全感都没有。 哪天要是她发怒了,拎着刀把我们夫妻给剁了咋办? 曹太后马上就精神了,吩咐道:“沈安果然是好人,来人,赶紧的,他娘子不是有孕吗,送些好药材去,还有那些求子的符箓和金银器,都送去,反正也用不着了,赶紧送去。” 高滔滔腹诽道:你有本事就赏沈安,别老是给他媳妇和妹妹。 “还有果果,那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