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使几乎是紧跟着信使来到了汴梁。 “这是一场误会。” 辽使看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,举止彬彬有礼,言谈极为有分寸。 他笑得很是矜持:“大辽和大宋之间多年来和平相处,一场误会不足以让陛下动怒,所以外臣就来了,带来了大辽的友谊。” 这是一次战术挑衅,若是成功,那么就会演变成一次战略进攻。 耶律洪基应当是做了几手准备,而派出使者是最后的选项,但他还是准备了。 赵曙对此心知肚明,想到耶律洪基吃了一次大亏却只能咽下这口气,他的心情就舒畅的不得了。 “这也是朕所想的!” 于是捷报的内容就变了,变得有些含糊不清。 苏轼在喝酒。 席间大多是文人,大家喝了微醺之后就开始放浪形骸,诗歌飞舞,荷尔蒙飞溅。 有人出言取笑道:“子瞻兄,今日为安基接风,你二人还未对饮,这可不是恩爱的迹象,哈哈哈哈!” 坐在苏轼对面的年轻人微微颔首道:“听闻子瞻兄文采风流,制科三等几乎前所未有,让人震撼,只是某近日却得了几首词,还请子瞻兄斧正。” 他干咳一声,准备吟诵自己在路上做的诗词,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,目光古怪。 什么意思? 他有些恼火,苏轼干咳一声,说道:“诗词的话,某却不大擅长,就此作罢吧。” 年轻人笑道:“子瞻兄何必自谦……” “安基!” 一个交好的男子起身道:“某有些不适,安基陪某出来透透气。” 年轻人不大情愿的跟着出去了,刚出门,里面就传来了哄笑声。 年轻人站在栏杆前,伸手拍了拍。 大宋的文人都喜欢拍栏杆,而且一拍栏杆就必定是忧郁的、是惆怅的…… 男子对年轻人说道:“此事……稍晚进去你就当没这回事。” 年轻人不满的道:“为何?某一路访友至京城,诗词做了不少,为何在这里反而不能了?” 男子干笑道:“那是苏轼……” 年轻人冷笑道:“苏轼又怎么了?” 男子看向别处:“你见他酒到杯干,酒量如何?” 年轻人老实的道:“他的酒量好。” “哎!”男子叹道:“可他作诗词……就和饮酒般的,想要就有,要多少有多少,你……怎么比得过他?” 年轻人愕然道:“他莫不是胡乱做的?” 男子淡淡的道:“每一首都值得品味,不时能有一首让人击节叫好,你如何?” 年轻人低下头,“某……不行。” 男子担心他年轻气盛,就说道:“他就是个连鬼神都会嫉妒的家伙,所以别和他比诗词文章,否则你会绝望。” “苏轼!” 外面来了一人,不顾规矩的高喊起来。 里面的苏轼骂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