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内侍被绑在长凳上,每一板子下去就是一声闷哼。 “说了些什么?” “说了您和官家的话。” 赵曙再问,内侍却也不知道了。 “外面有宗室的人在围堵,要您给个交代呢!” 赵顼看着宫外方向,突然拔腿就走。 王崇年和乔二赶紧跟上,那监刑的内侍傻眼了,“大王,您去哪?” 赵顼没回头的道:“他们既然要交代,那我就去给他们一个交代!” 交代…… 监刑的内侍一拍脑门,“不好!” 这事儿不对啊! 他转身就跑,冲进殿内就喊道:“官家,大王去了……” 赵曙正在吹唢呐,闻言不禁勃然大怒,“拿下!” 陈忠珩带人拿下了内侍,拎出去时在他的耳边低声道:“你说谁去了?” 内侍含泪道:“小的错了……大王去了宫外,说是要给那些人一个交代。” 高滔滔跺脚道:“他……那些人都是不要脸的,他那是对手?” 赵曙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已经是冷漠一片,“去看看。” 他知道那些亲戚的尿性,不要脸夸张了些,但也不是什么好人。 当年他出宫后,就没少被这些人讥讽。 如今他们又来了,目标对准了自己的儿子。 “他们想干些什么?” 赵曙在微笑,但陈忠珩却觉得才犯的痔疮好像都被这个微笑给冻住了。 …… 皇城外,一群宗室在轮流诉苦。 “……某家中有三十余口人,若是不给钱粮怎么活?那没法活啊!” 说话的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,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旧衣裳,说话间手舞足蹈的,激愤的不能自已。 边上数十个宗室男子,最年轻的未成年,最年长的须发斑白,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,那就是义愤填膺。 “大王出来了。” 正在诉苦的男子快速退了回去,脸上神奇般的挂上了笑容。 “见过大王。” 赵顼出来,众人行礼,但气氛却有些紧张。 “要什么交代?” 赵顼目光转动,看着这些亲戚,觉得有些荒谬。 “我等敢问大王,为何要丢弃宗室?” 最年长的那个男子出头了,他神色激昂,甚至带着些许悲壮,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万恶的皇城司给抓进去,饱受酷刑的折磨。 “我们是皇亲,凭什么?” “凭什么你们富贵,我等就要落魄?” “……” 有人开头就好办了,后续的指责和质问就如同是暴雨,冲着赵顼喷去。 “大王这个有些不近人情了啊!” “亲戚都不顾了,这还能顾着谁呢?” “从古至今,皇亲国戚都是荣养着,怎么到了大宋就想变呢?” “……” 连围观的百姓都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味,赵顼太冷血了些。 他们愿意要一个赵祯式的帝王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