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百文多一文,很多吗?” 赵曙突然笑了起来,反问韩琦。 “多啊!”韩琦觉得官家大抵是糊涂了,“一百文一文,一贯就是十文钱……一万贯就是十万文钱……官家,不少啊!” 十万文钱就是一百贯,算下来真是不少。 韩琦很是生气,想说败家,可有些过火了。不说吧,胸中的那股子火气又没地方散。 赵曙淡淡的道:“那是纸钞……就是印制罢了。” 韩琦猛地一怔,“是啊!这是纸钞。” 人都有思维死角,韩琦一下就没想到纸钞本就是没本钱的东西。 纸钞它就不值钱啊! 一百文补贴一文钱算个啥?只要百姓接受了纸钞,后续自然能断掉这个补贴。 “好手段!” 韩琦躬身道:“陛下英明!臣佩服之至。” 他真的是很佩服这个手段。 “百姓能有十贯活钱就算是富裕了,就算是拿一半来倒腾纸钞,兑换下来也不过是五文钱罢了,可他却经历了一次纸钞的兑换,心中会觉着纸钞靠谱……” 韩琦的脑袋开动了,“以后再遇到纸钞,他就会心动。只需……三个月为限,三个月之后,纸钞兑换铜钱就是一百文兑换一百文……妥了!肯定是妥了!” “陛下英明!” 宰辅们心悦诚服的躬身。 赵曙的心情极好,说道:“此事是皇子去做的,朕却不好领功,哈哈哈哈!” 宰辅们面面相觑,赵曙赞道:“朕本以为他在宫中憋闷无所事事,谁知道他竟然琢磨出了这些道理,一一说来,让朕对纸钞信心大增,诸卿以为如何?” “竟然是皇子……” …… 赵顼今日要读书,在做了一篇文章后,先生满意的给他放了假。 未来的太子无需在文章诗词上琢磨太多,要的是实践。 而实践的话,皇子的属官唯有沈安才有这个本事。 先生很纠结的道:“沈侍讲今日没来……” 作为侍讲,沈安有责任给赵顼上课。 可他人呢? 先生无奈的出去找到了翊善王陶。 “王翊善,那位沈侍讲一直没来庆宁宫给皇子上过课,这算是什么回事?” 王陶也很纠结,“他本身无所事事,可官家和大王却从不要求他上衙……奈何?” 先生恼怒的道:“那不是站着……不拉屎吗?皇子的教导何等的重要,他沈安不在意,可咱们不行啊!要不……叫来?” 王陶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此事倒也简单,问大王即可。” 先生一拍手,喜道:“是啊!大王和他交好,此事就该如此。” 可等他出去寻赵顼时,赵顼却已经准备去听政了。 皇子出阁后的一项权利就是听政,和宰辅重臣们一起上朝。 可赵顼还得要读书,于是两边权衡之下,就各自减少了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