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 “克扣了好几年了,咱们是有冤无处诉啊!” “他们还从外面拿来活计让咱们干,一文钱都不给。” “还有,铁料他们也私自拿了不少,后来就报了损耗……” “……” 赵顼看着满头大汗的李管事,淡淡的道:“这是什么?你等若只是私拿铁料,那我还说有底线。克扣工匠的钱粮,拿了外面的活计来让他们白干,这是人干的事?畜生!” 噗通! 李管事瞬间就跪了。 “大王,小人认罪。” 他和赵顼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,一旦被突破,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。 赵顼负手问道:“还有谁?” “还有……” 一串名字被报了上来,赵顼闭上眼睛,等他说完后问道:“可有遗漏?” 李管事松了一口气,低头道:“小人不敢。” 到了这种时候,他只求从轻处罚,哪敢为谁保密。 只是这里面的官员不少,这位皇子初出茅庐,想必不敢全部拿下吧,倒是自己成了出头鸟…… 想到这里他不禁悲从心来,竟然就瘫坐在那里嚎啕大哭。 “大王,都在这了。”随行的小吏已经把名字全部记录了下来。 “去个人,去找皇城司的张八年,就说我说的,按照名册拿人。” “是!” 竟然要动用皇城司吗? 李管事想到那些人都跟着自己一起倒霉,不禁又乐了。结果一笑就吹出了个鼻涕泡。 “多谢大王!” “大王仁慈。” 工匠们的感激是实实在在的,“以往也有人去上告过,不过上官却是一伙的,若非是大王今日来了,我等还得要继续受苦。” “看看大王的手心,那水泡越发的大了……” “大王,某最有经验。” 一个工匠拔了自己的一根头发,看着乌黑发亮,可仔细一瞧,却是污垢覆盖着,油光水滑。 王崇年眨巴着眼睛,刚想说话,赵顼却笑道:“如此就劳烦了。” 工匠用头发小心翼翼的穿透了那些水泡,赵顼依旧在说话。 “这些活可苦吗?” “苦。” 见他和气,工匠们也大胆的说话,“干咱们这个都是苦力活,每日就是敲打和打磨,一双手磨烂了又好,好了又磨烂……” 众人亮出双手,都是和老树皮般的粗糙,有的还裂开了,鲜血溢出来,看着黑红黑红的。 “我来想办法!” 赵顼不喜欢看到底层百姓受苦,一时发作,就把随行的官员们全都赶了出去。 “去邙山书院,让他们弄一台床子来。” “你们去弄来!” 一群官吏一脸懵逼的赶到了邙山书院,说了要求后,王雱没有考虑就答应了。 杨彦一边监督他们搬运,一边问道:“此事要不要先告诉待诏?” 王雱摇头,“这些东西终究是要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