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回去。 “精度有多重要某就不多说了。”沈安矜持的道:“可效率呢?这么一台床子能当多少工匠?一个工匠消耗多少钱粮……” 商人们心动了,有人在嘀咕,有人在盘算。 “请一个老工匠要多少钱?”沈安在诱导着,“花费不菲吧?可这么一个床子就能当好几个老工匠使唤,而且还快……这样的床子值多少钱?五百贯不多吧?” 商人们习惯性的说道:“待诏,这个价钱太贵了……三百贯吧。” “三百贯你能请十个老工匠来干数十年吗?” 商人们心中一盘算,有人马上就喊道:“待诏,这里的床子某全要了!” “啥?凭什么你全要了?” “你敢全要个试试?弄不死你!” 一群商人自己争执了起来,边上的学生们没经历过这样,有些不知所措。 “谁要就赶紧的。” 沈安推波助澜了一番,最后几个商人把床子一抢而空,甚至连做展示的都不放过。 看着空荡荡的实验室,杨彦觉得就像是一场梦。 “竟然都卖出去了?” 他看着空荡荡的实验室,突然情绪就崩溃了。 “当初待诏给了某许多东西……缺什么就买什么,某算过钱……可后来太多也就麻木了。某越发的不安,担心会辜负了待诏……” “叫山长吧!” 沈安知道杨彦他们的压力很大,但压力不大不成才,所以他只是默然看着。 “山长,学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钱粮,但这个床子却是用金银堆积出来的,那时学生做梦都怕,生怕有一日您突然告诉学生没钱了,或是这个床子不值当做下去,学生真的是怕啊……” 杨彦的眼中闪烁着泪花,他是真的如释重负了,仿佛是解脱了一般。 当一个人倾注了大量心血在某个项目里时,最怕的就是上级终止项目,那会崩溃。 “你担心什么呢?”沈安说道:“既然让你们做了,某自然会在边上看着。某不说话,并不是不满,那只是想让你们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,而非是什么都要依靠某……那样你们长不大,明白吗?” “竟然是这样吗?”杨彦激动的道:“那时学生整日担心的厉害,还以为您是不满意。” “可是山长……咱们浪费了好些钱财。” 学生们低下了头,觉得自己走的那些弯路如今看来很愚蠢,浪费了许多材料。 那些材料都是钱啊! “钱财没了还能挣,可你们是杂学的第一批学生,你们不成才,那某就算是赚了百万贯又有何用?” 沈安拍拍杨彦的肩膀,鼓励道:“机床之路关系重大,可以说和国运相关,你莫要想太多,努力去研究,百年后,史书上当有你的名字,浓墨重笔!” “这不能吧?”杨彦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