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之后,他就在外面潇洒,整日不回来。 潇洒哥苏轼的日子很嗨皮,以至于同僚们都觉得心里不平衡。 “他的奏疏刚递上去,竟然不担心?” “听,还打呼噜。” 一群官吏在苏轼的值房外面低声说话,值房里的呼噜声震耳欲聋。 “这是……喝多了吧?” “没错,上次他打呼噜声音不大,这次是因为喝多了。” “这人的心咋就那么大呢?” “某觉着他最多还能再活半日。” “半日都危险,包相会飞速而来,亲手弄死他。” “是啊!包相在三司堪称是呕心沥血,每日来的最早,回家最晚,六十多的老人了,还这么拼命,让我辈羞煞。可这样的包相他苏轼竟然能下手弹劾……不要脸。” “我等都不忍心弹劾包相,他为了所谓的十日之约,咦,说起来此事吴极也有责任……” “吴极……他怕是不喜欢苏轼留在御史台吧。” “是了,杨继年是沈安的女婿,可他做事不留把柄,而且也是御史台的老人,吴极的资历都比不过他,所以没抓到把柄就不能动。” “苏轼大大咧咧的,还为了沈安和咱们翻脸……呵呵!” 众人都渐渐冷淡下来,恨屋及乌之下,对苏轼的那点同情心都消散了。 “哈……” 里面的呼噜突然拉高了调子,外面的官吏们纷纷后退,然后呼噜声又恢复了正常。 “这睡的……让人羡慕啊!” “无知就睡的香。” “……” 众人各自散去,有人想拍上官的马屁,去了吴极那里告状。 “……苏轼的呼噜声整个御史台都能听到……” “过分了。” 吴极毫不客气的说道:“他这是破罐子破摔,觉着某拿他没办法了吗?走。” 吴极怒气冲天的到了苏轼的值房外,听着里面那和乐队演奏差不离的鼾声,怒道:“苏轼!” 一个类似于猪叫的声音猛地拔高,然后停止。 “谁……谁?” 苏轼醒来了,吴极怒道:“陈太在三司都快累死了,你去看看他死了没有,没死再回来。” 陈太…… 这个久违的名字让众人都想笑。 上次苏轼被陈太挤兑去买宅子建书院,结果事情被苏轼办成了,陈太最后不小心说错话,被赶去了三司查账…… 查嘉祐八年的支出账簿。 天可怜见,大宋那么大,每年的花销那么多,一个人怎么查? 所以御史台的同僚们都当陈太死了,此刻一提起来,都忍不住想笑。 让苏轼去看望陈太,这不是让杀人凶手去安慰死者家属吗? 有好戏了,弄不好两人会在三司打起来。 苏轼揉着眼睛去了三司,吴极板着脸道:“他已经弹劾了包相,此事就此作罢。” 他觉得自己很守信,在苏轼弹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