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伙儿的眼中,杨继年大抵就是个无用之人,半辈子木讷,浑浑噩噩,遇到事情从不敢冒头,只是躲在后面冷眼看着。 这样的人很多,多不胜数。 人生而自私,自私到了一个程度之后,就会摒弃这个世界,只关心自己的喜怒哀乐,渐渐就会冷漠呆板。 这种人不会惹事,所以大伙儿渐渐的就当做是没这个人。 在吴极的眼里,杨继年这等人大抵就是个混日子的,不吭不响,就是御史台里的一个摆设。 可今日这个摆设却爆发了。 哥就弄你了,你要怎地? 城府太深没意思,算计太过没意思……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 你吴极就是个老阴比! 众人都傻眼了。 谁敢这么和上官说话? 别说是老阴比,老家伙你也不敢说啊! 当众挑衅吴极,杨继年果真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啊! 吴极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,他冷冷的道:“你和上官就是这么说话的?” 要处置杨继年,得先拿住他的罪名。 你这是蔑视上官,不,是诽谤上官啊! 大伙儿都看到了啊!这杨继年当众诽谤某城府深沉,算计太过,过分了吧? 弄他! 这是程序,程序对了他就是正义的化身。 杨继年要悲剧了。 官场上虽然没有军中的阶级之法,但冒犯上官的罪名可不轻。 就在此时,杨继年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你就是这么坑苏轼的?” 卧槽! 杨继年疯了! 吴极坑苏轼这是上官的权利,别说是他,就算是官家也坑过人啊! 你坑我来我坑你,这样的官场才有趣嘛! 你把这事儿揭穿了有意思吗? “什么十日必须要弹劾一位重臣,这是哪家的规矩?” 杨继年目光锐利的盯着吴极,“御史台历任御史中丞和侍御史,谁这么逼迫过下属?谁?就只有你吴极!别的上官爱护下属,只有你,恨不能把下属都变成你升官的台阶,踩在脚下。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,可配吗?” 卧槽! 众人不禁要刮目相看了。 老杨竟然这般犀利? 吴极心中恼怒,但面色却渐渐平静,“冒犯上官,某处置你,你可有异议?” 某是上官,某有权处置你,你有意见? 杨继年冷笑道:“某大不了回家教书,但却见不得你吴极这等小人!” 小人,当这个词从杨继年的嘴里蹦出来时,这事儿就没法善了了。 吴极要是不当众处置了他,以后威信扫地自不必说,上官也会觉得这人没出息,被下属逼得窘迫。 “杨继年!” 吴极语气森然,正准备说出处置方法,那边在醒酒的苏轼却猛地醒来,醉眼朦胧的道:“先前包相说……说……他说吴极那人太过深沉,算计太……太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