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“回家去,好生读书。” 韩琦摆摆手赶走了儿子,然后坐下来,不禁感慨万千。 “老夫和沈安这些年争执不少,老夫以为他此次不落井下石就好,可他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为老夫说话,更是让身边的好友为老夫仗义执言……这人他怎么就那么义气呢?怎么就那么实诚呢?罕见呐!罕见呐!” 他说实诚时看着曾公亮,意有所指。 老曾,你不地道啊! 看看人沈安,做事那么讲究,为人那么耿直。再看看你曾公亮,真是……老夫都不想说你了,丢人。 “这个世道老夫早就看透了,人得意时,身边总是不缺吹捧者。可等你看着要倒霉了,呵呵,那些人就如同是吃光了食物的野狗,都纷纷散去。更有甚者,竟然反口撕咬,这等人畜生都不如!和沈安相比,这等人……呵呵……” “韩琦!” 曾公亮怒了。 你说就说吧,夹枪带棒的是什么意思? 而且还说什么畜生,这是要羞辱老夫吗? 他是在背后弄了些手脚,让人弹劾韩琦。但这是正常的啊! 当年文彦博因为河图事件焦头烂额时,在坐的难道就没有下手? 既然都下手了,这时候装什么纯洁? 他劈手扔出了手中的毛笔,墨汁横飞。 韩琦用和肥硕的身躯不符的灵巧避开了飞笔,握紧双拳,说道:“你要怎地?” 看到他握拳冷笑,曾公亮想起了上次被一巴掌拍断的案几,一下就冷静了。 所以好言好语的相劝作用不大,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威慑。 比如说以后的几个大流氓,家里蹲着些大杀器,于是没人敢铤而走险,都担心被一下给灭了。 欧阳修觉得脸上有些湿,就随手摸了一把,然后拿到眼前一看,纳闷的道:“这是怎么了?曾相发火了?这不好。” 曾公亮已经冷静了下来,拱手道:“老夫刚才失手了。” 韩琦得意的道:“你且小心些,今日你失手不打紧,老夫避得开,可哪日老夫若是也失手了,怕是……要出人命啊!” 他想起自己上次一巴掌拍断案几的事儿,心中豪情万千,就冲着新案几奋力一掌。 呯! 哎哟我去! 韩琦的眉用力皱了一下。 好疼啊! 他没学过杂学,自然不知道你给物体越大的力,物体就会反馈给你更多力的道理。 他忍痛看着完好无损的案几,心中纳闷。 这次它怎么就不断呢? 曾公亮也在看着案几,觉得怕是韩琦又长进了,一下拍断了案几,案几竟然不倒。 两人相对站着,门外来了任守忠,他看到里面剑拔弩张,就下意识的道:“诸位相公,打不得啊!” 他觉得自己这话极为得体。 宰辅们闹矛盾,那自然不是普通事。而且他们好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