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没有也无事。”唐仁说道:“令人去后面要些钱粮和猪羊来。” “钤辖,咱们此次带的够吃了。” “不是咱们吃。” 唐仁笑道:“到时候在山下转悠转悠……那些土人一到冬季和春季就难熬吧?是了,想来那等时候山里也没什么食物,却只能坐吃山空,最后饿惨了,就去抢一把。” 宋士尧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 他觉得这个唐仁还是有些意思,至少不是那等刻板的官员。 “等东西到了,就让他们拉着在山下走一趟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宋士尧一怔,旋即醒悟了过来,“这是诱敌?” “你这个想法很危险。”唐仁突然皱眉道:“那些土人就是咱们的兄弟姐妹,怎么是敌人呢?你是怎么想的?竟然能想到敌人这个词,可见平日里就没少打那些兄弟姐妹的主意,回头自己反省一下。” 这才是文官啊!阴险狡猾,干一件缺德事之前总是能为自己找到理由。 唐仁觉得自己的安排再无错处,就放心的缩进帐篷里睡觉。 一觉睡醒,他打着哈欠出来问道:“来了吗?” “还早,最少得三日。” 调集粮食和猪羊不难,难就难在调集大车。 府州就是一个军事要塞,一切的一切,包括妇孺都是为战争而生,所以不存在什么调集的事,一句话而已,都会自觉的把自己有的资源交出来。 可这里是广南西路,不但偏僻,而且还穷。 第三天,一队大车来了。 赶车的车夫们大多有伤,看着神色悲愤,敢怒不敢言的模样。 没人在乎他们,但唐仁在乎。 “怎么回事?” 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并无错处,这些百姓为何会这么委屈呢? 没人回答。 唐仁怒了,说道:“再不说话就全数征用到明年。” 这个可是破家的手段,唐仁不会用,但却在此时拿出来威胁车夫们。 这便是慈悲心肠,但也要有霹雳手段来辅佐。 车夫们哆嗦了半晌,看着边上押送的军士们不敢说话。 “滚!” 唐仁怒了,指着这些将士说道:“都赶过去。” 这群将士本是懒懒散散的,此刻被唐仁怒吼,都慌神了。 要是唐仁回去上一本奏疏,弹劾他们,那会是什么后果? 肯定会被处置。 于是不等宋士尧派人来驱赶,有军士就说道:“钤辖,他们不大情愿……” 被征用大车不情愿,这话听起来没毛病,可唐仁在府州厮混了那么久,知道这话不对劲,就冷笑道:“什么叫做征用不大情愿?不情愿也没有这等神色。你等以为某是衙内吗?” 衙内为官,有资源,有手段,自然不肯沉下去,所以往往会被底下的官吏蒙蔽。 可唐仁不同,他是草根官员的代表,下面什么情况不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