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再犯,臣就要弹劾了。” 富弼见不得韩琦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,就说道:“他若是马上就去立功呢?” 韩琦瞥了他一眼,冷哼一声,“过在前,功过不能相抵。” 富弼呵呵笑了,“那就是说沈安应当储集功劳?” 储集功劳有备无患,若是被人欺负了,那就果断出手,往死里打。只要打不死就能免责。 这沈安也活的也太滋润了吧? 赵曙也觉得有些古怪,而且这事儿是先帝弄出来的,也算是祖宗之法。祖宗之法自然不可轻动,但这般行事传出去就是个笑话,旁人会诟病他这个官家,“这个……要不就告诫一番,取消了这个?” “取消?不能啊陛下。” “不妥不妥。” “还是留着吧。” “沈安年少,年少就容易冲动,若是没有这个规矩在,臣担心他迟早是去琼州为官的命。” “是啊!沈安少年大才,当为陛下所用,先帝立下了这个规矩,就是惜才,陛下,人才难得啊!” 几个宰辅异口同声的说不可取消,仿佛取消了之后,沈安就会变成一只容易被欺负的小白兔, 可在赵曙看来,沈安那厮哪里是小白兔?分明就是大虫。 宰辅们异口同声,不过是担心沈安立功太多,最终功高不赏罢了。 赵曙算了算,从先帝开始,沈安立下的那些功劳若是都论功行赏的话,那么沈安…… 这时沈安正好进殿,少年人身姿挺拔,脚步矫健,仿佛多用点力就能飞起来。 少年宰辅? 扯淡! 那不是好事,对大家,对沈安都不是好事。 所以还是捏着鼻子让他去犯错吧。 “陛下,皇城司的人渎职。” 这是沈安第一次冲着皇城司开火,赵曙一怔,问道:“是何事?” 皇城司最大的作用就是监察天下,若是渎职,定然就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。 沈安说道:“辽人在边境屯兵了,皇城司并未上报。” 韩琦笑道:“辽人在边境屯兵是常事,倒也无需惊惶。” “下官不惊惶,可百姓却慌了。” 沈安说道:“一个商人被吓坏了,带着货物往汴梁跑,在路上遇到了劫匪,货物全数被劫,人也疯了……他刚才在城中叫喊,说是辽人来了,让大家快跑。” 众人默然。 “太过胆小了些。”韩琦有些唏嘘。 “百姓本就胆小。”沈安驳斥道:“辽人一边派出使者让大宋保持中立,一边却屯兵边境,显然是不相信大宋……” “没有谁相信谁。”韩琦觉得沈安想的简单了些,“咱们不信辽人,辽人也不相信咱们。” “但辽人此次屯兵却不是防备大宋,而是威胁。”沈安有些怒火,“他们是文武之道一起上,先是派出使者,这是文。随即屯兵,这是武,耶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