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一个街坊文绉绉的说了些贺词,就把一只大公鸡当做了贺礼。 庄老实在记账,抬头肃然道:“多谢了。姚链,赶紧接了礼物。” 按照沈安的说法,街坊街坊,在许多时候比亲戚都亲近,所以千万别嫌贫爱富,不管别人送什么,哪怕是一根针你也得笑着收了。 送礼的人杂七杂八,礼物更是各种不同,可沈家的人都很是客气,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,这让街坊们越发的满意了。 “这沈家人就是讲究,陈大家送了只鹌鹑他也收,还客气的说多谢,郑重的记下来,随后还请入席,这讲究……哎!果然是大儒呢!” “什么大儒?沈县公弄的是杂学,人家这是开宗立派的宗师。那些大儒都是吃祖宗剩饭的家伙,哪里比得过沈县公?” “也是啊!那杂学……宗室书院知道不?” “知道啊!那不就是宗室们读书的地方吗?说是为了那个地方还打了好几架。” “那是,可你知道是为啥吗?那沈县公以后会在宗室书院里教书,那些宗室里的人都发疯了想挤进去读书,这不没进去的就不满意,这才打了起来。” “啧啧!那还不如去邙山书院。” 那边来贺喜的赵允让被赵顼扶着,听到这些话,不禁赞道:“这些人倒是有些见识,宗室里的人还是知道些好歹,于是都挤去书院读书……邙山书院大多是平民百姓,他们却不好混在一起。” “邙山书院要考试,那些宗室子弟大多是酒囊饭袋,哪里能考的进去?” 呃! 几个街坊扯淡一下就把宗室子弟埋了,赵顼看看自家翁翁的脸色,担心他发火,就劝道:“翁翁,这些都没什么见识,胡乱说的。” 赵宗谔也来了,马上就附和道:“是啊!大王此言甚是,这些人就知道胡言乱语。” 赵允让如今不但是宗室长辈,更是官家的亲爹,这身份……按照常理,老赵应当给自己寻个精神寄托,比如说在宗室里说说话,为大家做个主,号召大家做点事什么的,这叫做老有所为。 赵允让觉得喉咙有些发痒,就干咳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这话说的极是,这宗室子……大多都是酒囊饭袋!” 本来他的子孙也是,可现在不同了啊。 他的儿子是皇帝,他的孙子以后还会是皇帝,咱们是皇室了,哈哈哈哈! 赵允让的心情好的不行。 赵宗谔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。 咱就是宗室子啊!您这话不是说某是酒囊饭袋吗? 若是换了旁人,赵宗谔绝壁会叫骂,可赵允让他却不敢,只能委屈的道:“某不喝酒。” 赵允让看了他一眼,淡淡的道:“可你放屁!” 赵顼忍笑扶着他进去,门外的庄老实见了就喊道:“郡王来了,郡王来了。” 赵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