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漫长的宋辽交往中,辽人总是以威胁的脸嘴出现,总是以老大哥的面目出现。 哥差钱了,你每年多给点吧? 不给? 不给收拾你! 于是大宋就给了。 所谓的和平就是这么换来的。 大宋给钱,持续衰弱。 而大辽得钱,也在衰弱,但再衰弱,他们也觉得自己比宋人强大无数倍。 所以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很是安逸,并觉得这样的日子会延续下去,千年万年。 直至沈安横空出世,在府州和雄州给了大辽两记狠的,旋即包拯和沈安在雁门关大败耶律洪基…… 至此大辽的有识之士都觉得不对了。 宋人软弱,这是多年来大辽的认知。 可那些京观在无声的告诉他们,宋人从不软弱。 京观啊! 当年只有大辽给人筑京观,如今却变成了宋人。 大辽不能接受失败,更不能接受屡战屡败。 所以耶律洪基从雁门关回去之后,就在谋划着出击。 商议了许久,他最终拍板定下了保州作为目标。 但一个保州显然不能满足大辽的胃口,耶律洪基希望以保州为诱饵,引诱宋军来援,然后双方决战。 这不是雁门关,而是能让骑兵冲击的宽阔地带。 所以耶律洪基和制定计划的官员们踌躇满志,他们觉得此战必胜。 辽将也是,出发时他甚至打赌发誓,一旦失败他就不回去了。 他不知道韩琦也在出发前发誓,一旦失败,就死在北方。 双方的誓言一个是敷衍了事,一个是悲壮。 此刻情绪却掉了个个。 韩琦坐在大车上,拍打着给自己准备的棺木在发狂。 而辽将却在阴郁着,听着退回来的将领说着宋军的情况。 “……他们的弩箭很密集,一波冲击要挨上三轮,死伤惨重啊!” “他们的火药罐和火油弹很厉害,不但杀伤可观,更是能让战马惊慌失措。” 怎么办? 众人都在看着辽将。 许多人说高位者可鄙,自己上去干的比他们还好。 可当到了这等面临抉择的时刻时,你可敢决断吗? 辽将此刻就面临着决断。 无数目光在看着他。 辽将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,最终还是专业素养起了作用。 “从此到保州有一日路程,宋军步卒最多,咱们要不断的袭扰他们,要让这一路变成宋军的地狱……出击,不断出击!” 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决断。 骑兵的优势就在于机动力和冲击力,不断利用这两个优势去袭扰宋军,一旦发现漏洞就全军突击…… “只需半日,宋军就会疲惫不堪,今夜……今夜咱们将发动攻击,一举埋葬了他们。” 辽将的算盘打的不错,可当一队队辽骑从四处逼近后,宋军也开始应变了。 “这是袭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