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百余人都是悍勇之士,他们聚作一团,看着走来的宋军在相互打气。 常建仁拎着长刀走来。 “军侯要发怒了。” 常建仁举起长刀冲杀过去,一个交趾壮汉迎了过来。 挥刀。 没有半点迟疑,而对手却迟疑了一瞬。 尼玛,你不防御的吗? 长刀挥动,人头到手。 “为了大宋,杀光他们!” 常建仁咆哮着,带着麾下冲杀进去,只是一个来回,剩下的交趾人都跪了。 “杀!” 常建仁依旧在斩杀,有人说道:“军侯,他们降了。” “杀光他们!” 没有半点迟疑,宋军乱刀砍死了剩下的交趾人,然后集结撤离。 “这是夜里,还是交趾人的地方,若是不用杀戮来震慑住他们,后面的路会很麻烦。” 常建仁的解释让秦臻赞道:“你每天都在长进,某就怕再过一阵子就要给你让位了。” “军主说笑了。” 常建仁举着一个火把,神色沉稳。 “不是说笑。当初沈县公要弄你进水军时,某是有顾虑的,担心你进来厮混,可短短几年你却让水军上下大吃一惊,如今的你站出来,若非是知根知底的人,谁知道你原先是翰林院的画师?” “很强大了。”秦臻笑道:“沈县公经常给你书信,不用问,定然是给你说了不少行军打仗之事……他是大宋名将,能得他的教诲,你的运气真是不错。” “是。” 常建仁说道:“沈县公对下官的关爱无微不至,从外交到行军打仗,无所不谈,下官能有今日的成就,多亏了他。” 沈安对他的栽培堪称是全方位,而常建仁学习刻苦,所以成果斐然。 “你……你算是沈县公的人了吗?” 秦臻突然放低了声音问道。 常建仁沉默着,然后重重的摇头。 “还不算。” 他看了秦臻一眼,“下官很幸运,若是没有沈县公的看顾,早就尸骨无存了。” “你是很幸运。” 秦臻叹道:“沈县公以前在朝中跟脚不稳,而现在不同了,数次征战大胜,让他成为了朝中不可或缺的臣子,可他却深谙为臣之道,身边就几个官员武人,不肯扩大势力。” “你别看如今有些人得意,弄个宴席宾客如云,全是高官权贵,看着风光吧?可那样的风光不长久啊!” 秦臻从军后经历了不少挫折,他回想起来不禁唏嘘不已,“看看沈县公,压根就不结党,比如说咱们水军吧,他就是建言,却不肯深入,这便是知机。建仁啊!如沈县公这等人,他日若是不成宰辅,某就挖了这双眸子去。” 他拍拍常建仁的肩膀,叹息道:“沈县公的身边有几人,唐仁为首,此人看似谄媚,可做事却手段百出,最得沈县公的喜欢。其余苏轼,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