琦去了。 “韩卿……” 赵曙起身伸手,可韩琦却不回头,就迈着八字步出了大殿。 消息果然很快就传到了汴梁城。 “外面很热闹。” 邙山书院里,王雱端着茶杯在喝茶。 一个教授苦笑道:“山长此次算是惹下大祸了。” “他干的很好,某就想这么干,只是没机会。”王雱的目光冰冷,突然问道:“可敢做大事?” “元泽!” 教授才将打个寒颤,外面来了折克行。 稍后苏轼也来了。 “此事麻烦了。”苏轼气咻咻的道,“御史台里不少人都说安北犯了大错,当发配,发配啊!” 屋里此刻没外人,折克行突然低声道:“某能带人出去……接了安北兄的家人,一路去北方。” 苏轼点头,“甚好。” 两个棒槌! 王雱冷笑道:“能去哪里?去府州?那是找死,你信不信,若是去了府州,令叔折继祖会把你们全数拿下……家族啊!” 这个年头家族就是一切,折继祖若是面临这样的选择,只有两种方式:第一造反,第二拿下他们,算是污点证人。 折克行想了想,摇头道:“你小看了折家。” “某不懂折家,但某知道你这个想法不妥。”王雱是这个小团体里最聪明的人,他说不妥,折克行也只得闭嘴。 王雱放下茶杯,说道:“外面现在如何?” “群情鼎沸。”苏轼擦了一把汗,“皇城外又被人堵了,奏疏无数,都是弹劾安北的。” “他破了规矩,那些人当然要恨他。” 王雱敬佩的道:“大宋不杀士大夫,那是谎言,可确实是不怎么杀,杀几个就算是稀奇事。可安北兄在大名府一次就杀了三十人,那些人慌了……” “他们担心自己以后犯事了也会有此遭遇,所以慌作一团,唯一的办法就弹劾,把安北兄弄下去。” “兔死狐悲?” 折克行的话让王雱第一次赞许:“这话说得好,就是这个意思。兔死狐悲!” 苏轼焦急的道:“某告假出来,马上就得回去,怎么办,要某怎么出力只管说,大不了某一把火烧掉御史台!” “淡定。”王雱摇摇头,吩咐道,“让那些教授来。” 稍后一群教授来了,王雱起身拱手道:“外间事你等应当也有耳闻,怎么看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…邙山书院不支持优待士大夫,你等可认同?” 这是沈安的观点,并作为邙山书院的座右铭之一。 “是。” 不认同这个理念的人都滚蛋了。 王雱微笑道:“去把学生们叫出来。” 稍后的校场上,王雱大声的喊道:“那些人慌了,他们担心自己以后贪腐会被处置,可贪腐为何不被处置?为何杀不得?看看千年以来的……哪朝哪代不杀贪官污吏?就大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