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个场景,有人喊道:“捅死他们。” 多年的郁气一朝得到纾解,让这些百姓多了些戾气。 能看守皇城的都是身材高大的男子,他们一排排的前行。长枪在手,目光炯炯,看着渗人。 辽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就这么径直前行,直至枪头被阳光反射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。 “退!” 将领的眼睛都红了,竟然带着疯狂之意。 “杀了他!” 辽使仔细看着,想分辨一下是真是假。 那些军士楞了一下,旋即加快了速度。 若是假的,他们的步伐不会变,就算是变也只会变慢。 这是真敢杀了某? 辽使心中一冷,脚下一滞…… 他停下来了,可那些军士却没接到命令,依旧在逼近。 这特么是疯了吗? 辽使步步后退,边退边喊道:“陛下会震怒,大军将会南下……你们这是在逼大辽……”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做什么,于是回身就走。 “你马上回去,去告诉陛下这个消息……” 使者咬牙切齿的道:“大辽定然会让宋人付出代价。” 赵曙看到了这一幕,他知道随即而来的就是考验。 耶律洪基会不会倾力南下谁也不知道,但眼下大宋的心气却起来了。 他知道这股子心气不能压,所以一切的一切都看天意吧。 若是要打,难道大宋还会怕你辽人不成? “爹爹,孩儿忤逆,罪该万死。” 赵顼突然跪了下去,赵曙一怔,不禁百感交集。 被儿子顶了这么一下,他心中的火气一直在,可当众不好发作。 现在儿子当众跪下,叫的是爹爹,而不是官家,这就是论私。 他当众宣布取消岁币,天子金口玉言,此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。 那么他就不能用这个为借口去处罚赵顼,否则就有虎头蛇尾之嫌。 现在赵顼论私,说的也是忤逆,这就是随便他处置的意思。 赵曙走了过去,宰辅们在看着,韩琦想劝说一番,曾公亮低声道:“官家今日的火气不小,再劝小心发病。” 韩琦心中一动,说道:“罢了,随便官家。” 赵曙走到儿子的身前,伸手摸摸他的头顶,叹道:“你五岁那年调皮砸烂了为父心爱的砚台,当时你就是这么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认错……一晃多年过去了……为父……” 遥想当年,他不禁红了眼眶。 赵顼抬头,见父亲难受,不禁就膝行一步,抱住他的大腿哭了起来。 他这等近似于逼宫的行径是犯忌讳的,若是赵曙拿出帝王的派头来,随时就能收拾他。 可赵曙却只是回想起了当年。 “你年轻气盛,为父恨不能抽打你一顿,可你大了……” 赵曙苦笑道:“以后莫要让为父为难好不好?” 赵顼用力的点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