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儿,为何要让雱哥去北方?老身也不想活了,来人,备车,老身今日就跟着雱哥一起去……” “娘,娘……”王安石的声音显得很无奈,“这是官家的令,咱们哪里能违背?再说连大王都去厮杀过数次,大郎去了也没什么……” “厮杀?” 老吴氏扶着吴氏的肩头,突然冷着脸道:“那就多带人手去,护住雱哥。前几日雱哥不知道在外面惹了谁,被人打了个乌青眼回家。老身让你去查你不肯,果然是嫌弃老身了。” 王雱在边上再也忍不住了,说道:“婆婆,安北兄在呢,他带着的邙山军以一当百,有他们在,孙儿哪会有事。” “沈安?”老吴氏说道:“他的邙山军有多厉害?” 外面的沈安干咳一声。 “沈安在此。” 房门打开,王安石当先出来,苦笑道:“家里疼惜孩子,倒是让安北笑话了。” 沈安说道:“都是一样的。” 他并无长辈,一言一行随心所欲,所取得的成就在王安石看来是极其难得的。 老吴氏走了出来,先看看沈安,再看看他的身后。 此刻天色未亮,十余名乡兵披着黑甲站在沈安的身后,幸而面甲没有拉下来,否则在这个时辰能吓死人。 老吴氏倒退一步,只觉得身上发寒,急忙说道:“果然是好兵。如此老身便拜托了。” 她福身,沈安赶紧避开,说道:“某和元泽情同兄弟,您多礼了。” 老吴氏说了几句感谢的话,突然抱着王雱就哭。 “雱哥切记要小心……” 人老了就和小孩一般,这种事儿沈安知道,见王安石尴尬,就说道:“真情流露罢了。” 王雱也有些难过,低声叮嘱祖母在家好生休养,自己过几个月就回来云云。 最后两人上马,在王安石一家子的目送下出了巷子。 巷子口站着一个女子,沈安不用看就越了过去。 女子是左珍,她冲着沈安福身,“还请沈县公多多照看。” 沈安是名将,王雱是菜鸟,左珍拜托的理所当然,可王雱却觉得她看低了自己,下马后就说道:“某练了许久。” “嗯。”左珍低声道:“你要学聪明些,还有,这里还疼吗?” 她摸摸王雱的眼睛,王雱尴尬的道:“早就不疼了,只是乌青一团。” “我却是太不小心了。” 左珍准备道歉,王雱却觉得她不是故意的,就想去握住她的手。 左珍想到沈安就在边上,不禁大羞,就挣扎了一下。 她是经年做事的,里外都是一个人,重活累活也是自己,力气比王雱大多了。 于是她奋力一挣扎,就挣脱了,可却用力过猛,手在王雱的鼻子上重重的擦过。 “流血了!” “快,我有手绢。” 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 “嗯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