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杨斐的文采不过是普通罢了。
这里面有猫腻。
王雱懂了,他兴奋的道:“安北兄这是要挖杨家的根呐!”
“后生可畏啊!”王安石也明白了,“当年杨斐进集贤殿任职之事,背后定然有人出手推了一把,否则他哪里有资格?如今沈安要暗中查此事,那人定然会慌张,随后就会施压杨珏,让他赶紧对沈安低头认输……这个手段,元泽,你以为比你如何?”
王雱仔细想了想,“他不动声色,先是拿下了杨珏孙儿,这是断前途,随后再查杨斐背后那人,这是把事情闹大……看似简单,却步步杀机,杨珏只要不傻,就只能认输低头。”
他看着父亲,认真的道:“若论精巧,孩儿厉害。若论手腕,他厉害。”
王安石见他难得谦逊,不禁欣慰不已,“精巧终究失去大气,沈安两步就逼迫杨家低头,手段看似平常,可这才是大势啊!大势不可挡,比什么精巧都强大。元泽,你和安北亲近,要好生学学他的大气才是。”
这个儿子太过自负,而且性子偏激,若是照此发展下去,迟早会出事。
让他被沈安熏陶一番最好不过了。
王安石想好了,就吩咐道:“老夫昨日得了一幅好字,来人,送到沈家去,就说给果果做字帖。”
王雱的嘴角不禁抽了一下,心想昨日父亲看那幅字都是小心翼翼的,竟然随手就送给了果果,这太假了吧。
他想了想,“果果最近写的字进步很大,正好孩儿那里也有一幅字,也一并送了去。”
王安石看着他,点头道:“你变了许多。”
“孩儿以前倨傲,觉着天下人不足论,但后来遇到了安北兄、子瞻兄、遵道……孩儿以前独来独往,不知道何为兄弟,后来和他们相处就知道了。”
王安石露出了笑容,“这才是人情味,你原先就是太冷了些。”
唯有情义才能让人改变啊!
王安石笑了笑,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,“那时候为父也有些朋友,不过却比不过你和安北他们的交情,至今想来依旧悠然神往。”
“那司马光呢?”王雱突然问道。
“他?”王安石淡淡的道:“道不同罢了,他走他的道,为父走为父的道,渐行渐远。”
“那他的是什么道?”
“他的道在维持那些人的利益。”王安石不屑的道:“以前为父以为他是个君子,后来才幡然醒悟,原来他和权贵豪绅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