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心照不宣,没告诉你。
“朕就是个聋子,是个瞎子!”
赵曙心情很沉重,赵顼赶紧叫人去弄了热茶来,然后服侍他喝了。
“官家。”韩琦劝道:“祖宗用了差役,本意是好的。当年朝中收入少,可北边的威胁却大,国用不足,所以只能用了百姓来服役……只是……”
赵曙看着他没说话。
“只是……”
韩琦有些没脸往下说了。
原先差役的本意是减少朝中的耗费,否则大宋处处都要小吏做事,全部加起来得有多少人?
这么多人每年要开多少钱粮?
所以还是差役好啊!
不花钱的小吏,爽得很。
可小吏油滑,一部分小吏就借机挖墙脚,把地方弄的乌烟瘴气的。
“只是……”
赵曙还在看着韩琦,突然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韩琦目光转动,觉得自己好像只有一种选择。
“官家,这等事……该变变了。”
韩琦说完就浑身一轻,仿佛是刚从茅坑出来的那种清爽,不禁就回身看了看群臣。
那个司马光……
他竟然是黑着脸?
是了,他反对免役法,先是被沈安抽了一下,接着现在又被老夫抽了一下。
老实了吧?
赵曙看着一脸纠结的儿子,想起他为了此事而各种折腾,心中就软了,问道:“皇子怎么看?”
这里是公开场所,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变成了君臣。
赵顼说道:“官家,臣以为此事首要在于百姓不堪重负,一旦被役使,富户还好说,可普通百姓几能破家,最终得了什么?失去了什么?臣以为这是得不偿失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后面有人咳嗽,面色通红,却不是咳出来的,而是被气的。
“祖宗之法……不可动!”
赵曙看了这人一眼,说道:“那朕动你如何?”
瞬间众人都知道,官家怒了。
沈安看了一眼,说话的是个铁杆保守派,也是新政的铁杆反对者,三司盐铁巡官吕和纯。
赵曙站起来,缓缓走过去,吕和纯昂首道:“官家,此事当缓行……”
缓行缓行的,最终多半是无疾而终,这一点历史已经证明了。
这货的胆子真大啊,竟然敢顶撞赵曙。
这是想求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