顼看着赵曙,仿佛在问:官家,这个够狠不?
够了啊!
这一下能让吕诲吐血!
赵曙淡淡的道:“可大家都知道这是诬告。”
“诬告就诬告,他找不到证据来为自己辩驳……”赵顼说道:“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平白无故的弹劾,臣这下算是以牙还牙罢了。”
说完他看着父亲,担心会被呵斥。
赵曙木然坐着,突然说道:“此事……吕诲他们会去查证。”
赵顼说道:“楚厚才必然不敢说……”
赵曙冷笑道:“吕诲等人的威胁你以为是假的?你是皇子行事还得忌惮些,可他们却肆无忌惮,楚厚才更怕的是他们!蠢!愚不可及!”
赵顼讶然,“官家您也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赵曙没好气的道:“胡思乱想。”
赵顼本想说您也是行家里手啊!
可这种腹黑的事儿……帝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“此等事做多了,心思就变了,做事会寻捷径,失了大气。”赵曙一边告诫儿子,一边想着。
“让张八年带人去祥符,把楚厚才一家子都弄到乡下去,两三年之内不能出现。”
这是要让吕诲哑口无言啊!
赵顼心悦诚服的道:“爹爹高明。”
赵曙得了儿子的钦佩,只觉得心中舒坦,就板着脸道:“下次再这样,就加了功课。”
“臣不敢了。”提到加功课,赵顼面如土色。
赵曙摆摆手,等他出去后,不禁就笑道:“孩子都怕加功课,哈哈哈哈!”
为人父者用手段让捣蛋的孩子畏惧,那种欢喜就别提了。
陈忠珩谄笑道:“官家英明,大王看着是怕了。”
赵曙本来已经忘记了那事,见他说话就想起来了,板着脸道:“朕这里有些东西,你亲自送到皇后那里去。”
“是。”
陈忠珩以为是些小东西,赵曙说道:“那两个大花瓶,还有那个新做的椅子,皇后说好,一起送过去。”
那大花瓶有一人高,重不说,关键不好抱啊!
而那个椅子用的是好木料,重的让人想哭……
官家,臣错了……
陈忠珩想哭……
可出去后的赵顼却很欢喜,回到庆宁宫后,乔二拿着几本书过来,“大王,这是先生们交代的功课。”
赵顼看都不看一眼,说道:“你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