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此行是奉命来述职,把杭州市舶司的情况给朝中的君臣说清楚。
他随后跟着去了朝中。
“……市舶司的收益今年会更高。”
商船队的收益被算在了治平三年,所以苏晏说的自信满满。
“市舶司不但不出铜钱,番商还会带着铜钱来交易。”
这是个大成就。
“大宋的铜钱不够用,多年来无数人为了寻找铜矿而奔波,可杯水车薪,朕亦无可奈何。”
赵曙谈及铜钱,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就多了些释然,“后来朝中发了纸钞,虽然不多,可每年积累起来,却纾解了缺钱的困境。”
这事儿沈安的功劳可不小。
想到这里,赵曙就原谅了沈安昨夜的冲动。
所谓冲动不过是掩饰罢了。
沈安想撂挑子的想法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些。
而用杀人来表态,这个也算是奇葩了。
君臣用不要脸来破局,相对而言更奇葩。
奇葩事儿奇葩解决,但赵曙却并非没有芥蒂。
本来他想在以后寻机收拾沈安,可商船队一到,让他想起了沈安的许多好处,于是这事儿就算是过了。
他看了沈安一眼,微微点头,“如今市舶司那边扎紧了口子,番商也无法换走铜钱……韩卿,三司那边今年可还闹钱荒?”
大宋闹钱荒是老问题了,韩绛也深受其害。
“陛下,大宋铜矿本就不多,而且冶炼困难,所以铜钱一直不够用。”韩绛看着有些纠结,“如今每年发的纸钞倒是帮助不小,可依旧不够用,甚至愈演愈烈……”
“这是为何?”
赵曙不解的道:“按理堵住了口子,加之发行了纸钞,钱荒该有缓解才是,为何会愈演愈烈?”
韩绛有些茫然,“臣不知。”
他有些羞愧,觉得作为三司使竟然不知道这个情况,真的是丢人啊!
而且今日在场的臣子不少,其中有几个一直在觊觎着三司使的位置,已经在暗地里捅了他几刀。
赵曙有些不满的道:“你不知,他不知,满朝臣子,谁知道?”
官家发火了。
不过想想也正常,这满朝官员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这个的,他还能指望谁?
他想起了沈安。
发行纸钞是沈安一力坚持的事儿,而且他小心谨慎的规划,让纸钞发行至今未出问题。
这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