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敢来一句:“官家,为何圣人和皇子公主们不来?”
那就是疯子,回头被官家一刀剁了都没人会反对。
为啥?
皇后是官家的,公主是未来驸马的,出来陪酒,你怕是喝多了做梦,特么犯忌讳了都不知道?
弄死你都不冤!
可官家今日却带着一家子宴请了沈安一人。
吕诲心头沉重,回身看了一眼,就见刘展把手绢拧成了一团,一脸的愤怒。
“官家这是力挺沈安啊!”
刘展心中悲痛,觉得自己的冤屈没法申诉。
他想起了当年的粪坑,不禁干呕了一下,然后拿被自己捏的皱皱巴巴的手绢擦了一下嘴角,说道:“这沈安就值当官家这般重视?”
吕诲微微低头,“是。”
“那钱庄一开,高利贷以后就麻烦了……”
一个官员低声道:“没了高利贷,那些钱怎么生钱?旁的生意挣钱那么慢……”
“那些百姓以后借钱就只管寻钱庄,渐渐的那些钱头都会跟着两分的利息走……”
“这是……这比免役法还要震撼啊!”
“对。”
“免役法一出,百姓就少了负担,那些原先服役破家之人就没了。而钱庄一出,百姓就敢于借钱,而不至于因为借了高利贷而还不起,最后卖了田地屋舍,一家子成为乞丐……”
一群人站在那里发呆。
……
“官家,吕诲等人请见!臣说您酒后在歇息。”
陈忠珩回去禀告。
赵曙神色轻松,压根看不到喝醉的模样。
他淡淡的道:“见什么?见了想说那钱庄是如何的祸国殃民?这等人,不是迂腐就是别有用心。”
陈忠珩算是交差了,临了他突然说道:“官家,那些人看着很沮丧呢!”
“他们以为我会装傻?”赵曙眯眼道:“朕还没老,血性……不缺!”
“是。”
这是一个依旧有活力的帝王,陈忠珩躬身。
“从免役法开始,这新政就停不住了。朕也想过百姓青黄不接时的艰难,也想过许多法子,可最后想来想去,和王安石一样,都是让下面的官府借贷给百姓,可这样弊端丛生,弄不好就会遗祸无穷……”
赵曙站了起来,“可沈安却提出了钱庄这个法子,你可知道这个法子的妙处?”
“知道。”陈忠珩也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