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服的陈忠珩在跳跃招手。
见晏月转头看过来,陈忠珩欢喜的喊道:“某在这里,某在这里。”
“这人!”
晏月笑了起来,然后下马走了过去。
人群中,他们艰难而行,当见到彼此时,眼中都有欢喜之色。
“怎么现在才回来?饿了吗?”
陈忠珩见面就埋怨,接着就开始了碎碎念:“看你又晒黑了些,回头某弄了宫中的好东西给你擦擦,那些女人擦了看着白净。”
晏月含笑听着他碎碎念,然后问道:“老陈,你怎么有空出来?”
陈忠珩得意的道:“今日官家心情大好,赏赐宫中人,某得知你要回来,就告了假。”
“好告假吗?不方便你就晚些再出来。”
“好,怎么不好?不是某吹嘘,在宫中就没有某办不成的事。”
“你又在吹牛。”
“某哪里吹牛了?你不信,你不信某……”
“我信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忠珩陪着她去交货,只是亮出了沈家的牌子,那掌柜马上肃然起敬,“是沈郡公的朋友吗?好说,价钱好说,来人,帮着卸货!”
晏月发现掌柜的态度好的不像话,就拉了陈忠珩出去问话,“老陈,这掌柜怎么那么好说话?”
生意人什么话都会说,就是不肯说出那句‘价钱好说’。一旦说了这句话,就代表着你放弃了在这次交易中的主导地位。
陈忠珩笑道:“沈安前次去了西北……”
“那个我知道。”晏月欢喜的道:“那时候我在路上,后来听闻沈郡公一战收复了绥州,欢喜啊!我们那时在延川城里,沈郡公收复绥州的消息传来,整个延川城都轰动了。那些军民在街上大喊大叫,欢喜啊!都说这是大宋第一次主动收复失地,以后西夏不足为患了。”
“是啊!”陈忠珩也与有荣焉的道:“他后来还击退了梁氏的进攻,可在京城却有人冲着他家动手。”
晏月的眸色一冷,陈忠珩感觉自己的对面是一头老虎,母老虎。
“那等人都该杀了。”晏月愤怒的道:“沈郡公在西北为国效力,竟然有人在身后捅刀子,这样的人,不死何为?”
“别气别气!”陈忠珩笑道:“你不知道,那沈安的妹妹……一个没成年的女孩子,带着家人就去砸了那家。那些人就报官,想借机整沈家,谁知道出来了许多人站在沈家这边,一下把他们给压倒了。等沈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