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下面放着个痰盂,被韩通给撞翻了。
潘颖缓缓起身,颤声道:“你……莫不是那夜搬运铜钱的人?”
桌子底下的韩通突然嚎哭了一声,声音听着凄凉,“是!”
潘颖无力的坐了下去。
史证寿的脸颊颤抖着,“为何?为何?”
韩通缓缓钻了出来,他双手撑着桌面,仿佛一松手人就会垮掉。
“他去了哪?”
韩通缓缓回身,嘶吼道:“去找!快去找!”
仆役急匆匆的走了。
三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。
“某说他砸钱无用。”
史证寿神经质的吸了一口气,身体跟着颤抖了一下,“可某却忘记了一件事,那就是动手的那些人,他们可经得起五千贯的诱惑?”
“为何不灭口?”潘颖用力捶打着桌子,眼珠子都红了。
“怎么灭口?”
韩通抽噎了一下,“七人,动手的有七人,你怎么灭口?”
“动静太大了,而且失踪了七人,他们的家人会闹腾起来,到时候沈安会借机出手。”
史证寿看了一眼外面,“他若是去寻沈安,咱们就危险了。韩通,你且回家去!”
韩通摇头,狞笑道:“那沈安就是个心狠手辣的,某若是回去,你们就能趁机脱罪!别做美梦了,告诉你们,要么一起活,要么一起死!”
“逃吧!”
潘颖缓缓蹲下去,浑身在颤抖,“那沈安乃是名将,深谙兵贵神速的道理,若是咱们再不走,怕就就走不了了。”
史证寿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快!”
……
“郎君,有人来投案了。”
在睡觉的沈安一下就爬了起来,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:“如何?”
“来人是本地士绅韩通的家仆,他自称在五日前和六人一起搬运铜钱进了县衙。”
“韩通……查,骑兵集结。”
沈安走出房间,外面站着一群官吏,为首的就是张启伟。
“多谢沈郡公。”
张启伟是真的感激零涕,若非是沈安来了,若非是沈安下了五千贯的悬赏,他这次逃不脱诬陷。
这份恩情是如此的重,让他忍不住躬身落泪。
“有功夫流泪,不如赶紧去问问那韩通平日里和谁交好。”
这等事不是一个韩通就能干出来的。
很快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