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多谢了。”
富弼拱手,看着很是严肃。
统军镇压北方,这也是一个重任,说明官家还记得他老富弼。那有啥说的,耶律洪基但凡敢来,老夫就和他拼了。
可他冲着某拱手干什么?
沈安有些不解。
然后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他这是以为自己能去北方有某进言的功劳?
呃!
可某没为你说话啊!
沈安很是纠结,但依旧含糊应对,“富相客气了,客气了。”
管逑他的,先把人情拿到手再说。
富弼看了韩琦一眼,“老夫此去北方,定然不让辽军南下,定然不会让麟府路落入敌手。”
这是承诺。
韩琦回身,肃然道:“老夫此去西北,不会师老无功!”
你能守住北方,老夫就能快速攻略西北,不会让你单独承受辽军的压力。
这是两个宰辅的承诺。
这一刻大家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堪称是铁骨头的富弼。
两个宰辅拱手,各自散去。
众人心中凛然,都站直了,看着两位宰辅。
对话传到了宫中。
“这便是将相和?”
高滔滔端着茶杯过来,赵曙伸手接了,说道:“和不了。”
“为何?”
高滔滔坐在了边上,顺手整理奏疏。
这是陈忠珩的事儿,不过现在他只能装傻。
皇后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和官家的随意,也是一种示威,他不会管。
最近官家行走在宫中,经常莫名其妙的遇到些摔倒的女人、含羞的女人,上次更是遇到了女人落水。
哎!
这等小计谋真的无趣啊!
赵曙没在意,可皇后却在意了,这不就来宣示地位。
赵曙喝了一口茶水,看着妻子在整理奏疏,却心不在焉的把一份奏疏遗漏在边上,不禁就笑了。
“富弼原先在政事堂时,和时任枢密使韩琦亲切,经常汇拢一起议事。”
“这样也不错吧。”高滔滔把奏疏放下,才发现遗落了一份,就看了陈忠珩一眼。
老娘的心不在焉你看到了?
陈忠珩眼观鼻,鼻观心的站好。
臣没看到。
赵曙莞尔,说道:“政事堂管政事,枢密院管武事,文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