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氏轻声问道。
外面有人低声道:“张五郎可在?”
洪氏看着夫君。
张五郎摇头。
“我家官人不在家。”
张五郎都被打的走不动道了,还能去哪?
这是谎话,外面那人若是知情,就该知道这是推拒之意。
“某知道张五郎在,某胡榭年……”
洪氏不禁低呼一声,张五郎摇头,沉声道:“胡勾当来张某家中何意?”
外面的胡榭年安静了一下,然后换了个极为和气的口吻说道:“你这几年做事很是勤勉,只是某以为年轻人不能骤然简拔太快,否则根基不稳,于是就想给你个教训,让你踏实些。”
“这都是某的好意,只等你幡然醒悟了,某自然会重用你。”
胡氏茫然,觉得这样的上官真的不错。
可张五郎却冷笑道:“多谢胡勾当的好意,某知道了。”
胡氏敏锐的发现他自称某,而不是小人。
这话里不对劲啊!
同样是姓胡,外面的胡榭年此刻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在西北立下大功的沈安出手表态了,这是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张五郎只是一个密谍罢了,和你沈安又不认识,这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儿,所以他压根没想到沈安会插一手。
那时的他得意洋洋,可此刻却是心中惶惶。
“张五郎,你要知道……你……你认识沈郡公?”
张五郎心中一震,看了胡氏一眼。
胡氏也明白了,想起沈安午后走之前说的话,就低声对张五郎说道:“白日里郡公走之前对妾身说……说是这几日若是有人求上门来,莫管。”
张五郎握紧了妻子的手,心中大快,“胡勾当却是看错了,某不认识沈郡公。”
“你……张五郎,莫要后悔!”
外面的胡榭年咬牙切齿的。
张五郎心中冷笑,“某不会后悔。”
沈安出手了。
张五郎心中感动,此刻哪里会给沈安拆台。
“张五郎,你且开门听某一言。”
外面的胡榭年竟然哀求了起来,张五郎不禁笑了。
“这大晚上的,某身上还有伤,就回去了,胡勾当慢走。”
张五郎示意妻子扶自己回去。
“张五郎,求求你,开个门吧!”
外面的哀求声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