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。
可富弼却忍不得,“那个韩相?”
韩琦看了他一眼。
三司使可称为计相,但谁让韩琦和韩绛都姓韩呢,同时在场的时候容易误会啊!
韩绛继续装死,沈安却觉得不对。
“富相,军中怕是值得商榷吧。”
“商榷什么?”富弼觉得这是自己拉近和军中将领关系的机会。
“军中是需要吊车,可许多事还得要人去挑扛才好。”
咦!
富弼皱眉道:“为何?”
他是文官掌兵,自然不知道许多军中的奥妙。
“军中都是壮汉,浑身精力弥漫,得给他们找事做!”
沈安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里面的奥妙,富弼拱手道:“是了,军中那些将士若是无所事事,有力气没地方使,就会闹腾。让他们搬运些东西倒是好事。”
“竟然是这样吗?”赵曙想了想,“记得军中闲暇时经常弄些事,朕本不知何故,你这么一说,确实是这么一回事。这武人每日打熬筋骨,比常人精神都要好,加之被困在了军营里,若是无所事事,精力旺盛,自然会闹事。”
这是铁律。
古今中外的军队要么操练的那些将士们没精神去闹腾,要么就经常弄些活动让他们参加,实则就是去发力和寂寞。
韩琦看了富弼一眼,心想老富在枢密院看来没用心啊!
稍后各自散去,赵曙坐在那里却没动。
陈忠珩觉得不对劲,就去外面要了一杯热茶来,借着由头送过去。
赵曙在发呆。
“官家。”
陈忠珩递上茶杯,赵曙接过却没喝,只是嗅了一下。
“陈忠珩,你说说,沈安是无意还是有意弄出来的吊车?”
赵曙握着茶杯,目光深邃,“这等宝贝换了谁弄出来都会珍而重之,恨不能悄然来禀告给朕领功,可他沈安却弄在了码头边上……”
陈忠珩也觉得这事儿好基友做的很不靠谱,但官家显然是有些猜疑。
这事儿麻烦了啊!
这时外面外面来了个内侍,禀告道:“官家,昨日沈安确实是在家中和儿子玩耍,弄了个吊车。”
赵曙点点头,陈忠珩心中一松,想了半晌,才想出来一个办法:“官家,沈安此人有才,别人觉着是宝贝的东西,他弄不好会弃之如敝履啊!”
大佬,那是个天才,咱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