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宫的人都腹泻了,这货是丧心病狂了吗?
不对,他应当不至于。
那是为何?
赵顼心中也很是苦闷。
最近有些潮湿,他担心自己配的药失效,就弄出来晒了晒,随后收在油纸包里。恰在此时赵曙令人来寻他,他就去了。等回来时,发现油纸包不见了。
他有些头痛,但那些药混合的天衣无缝,除非是吃下去,否则他不担心会被人发现。
可好死不死的,那油纸包被人偷偷拿走了,那人还去了小厨房帮忙,结果遗漏了油纸包,厨子见了以为是自己让人去拿的药材,于是就拿来煮了一大锅的药茶……
这是御医的方子,大伙儿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于是美滋滋的喝了下去,结果当夜的庆宁宫就完蛋了。
“陛下,臣家中最近也不大安宁。”沈安一脸认真的道:“前日臣家中的管家就腹泻了,拉的人都脱了形。”
好兄弟!
赵顼不禁在心中给他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你们……此事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”赵曙负手而立,语气平静,“若是不说,回头让你去辽国,去策反萧观音。”
噗!
陈忠珩猛地低头,依旧忍不住笑喷了。
让沈安去辽国策反萧观音,怕是一去就回不来了,耶律洪基会出动大军寻找沈安,一旦被找到,各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拷打会让沈安后悔生在这个世间。
赵顼在笑,连常大娘都在笑。
庆宁宫中的气氛很快活,那些昨夜拉的面色惨白、体虚无力的人都笑了。
只有沈安苦着脸,“官家,这个时节,要小心时疫。”
他不知道赵顼究竟是干了什么,但却知道若是曝光,赵顼的屁股会遭殃,而且庆宁宫上下的忠心值马上会下滑到警戒线之下。
那个谁……乔二怕是会哭着喊着要离开庆宁宫,顺带请御医为自己瞧瞧,拉了这么些年,便秘了这么些年,究竟还能活几年。
这样的赵顼名声扫地,这个加封太子怕是危险了。
赵曙冷笑道:“时疫?这个时节哪来的时疫?若是有,各处军巡铺早就报了上来,还有,你说自家的管家也腹泻了?可是时疫?”
呃!
这个问题很尖锐,让沈安脊背都汗湿了。
“官家,这个季节食物药材容易变质,不小心吃下去就会腹泻发烧。书院对此有些研究,您问问大王就知道了。”
说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