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等为何说这些都是先帝的遗泽?”杨继年道出了争执的缘故,“先帝仁慈,可当今官家却弄出了免役钱,让百姓脱离了职役,更是压住了高利贷,让百姓无需去借那高利贷……近日官家更是废除了百姓的零散赋税,这些可是遗泽?
不,这些是当今官家的恩泽!”
杨继年盯着三个男子,语气坚定的道:“你等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官家经常吃宵夜……无耻之徒,难道你等不吃?难道帝王晚间吃点东西就是十恶不赦?
帝王仁慈不在于是否加餐,而在于他的心中是否有百姓。”
杨继年肃然道:“当今官家的心中就有百姓!此话不是老夫说的,你等可听听百姓的心声。”
他缓缓环视一周。
“对,官家万岁!”
周围马上就传来了欢呼声。
“官家的心中有咱们呢!”
赵曙在微笑。
陈忠珩在边上低声道:“官家,杨御史……臣听闻杨御史古板,不肯说话,可今日却话多。”
赵曙微微眯眼,“他在为我辩驳,话如何不多。”
一个平日里古板的老男人,突然话多了起来,而且咄咄逼人。
这便是忠心啊!
而且杨继年先是用道理压制住了那三个男子,随后又发动了百姓,一鼓作气,把这股子歪风邪气打了下去,手段高明。
“你丈人不差。”赵曙只是说了五个字,评价却极高。
沈安点头,此刻他想起了先前妻子说的话,说老丈人不喜欢管闲事。
杨继年的性子摆在那里,什么帝王被冤枉,关我屁事!
他只是担心沈安犯忌讳,所以才主动站出来引导舆论,告诉大家,这些事儿都是官家做的,都是官家主导的。
沈安的丈人亲自表态,这个能消融掉许多猜疑。
这个丈人啊!
沈安看到有个男子面红耳赤的指着杨继年,就径直挤了出去。
“老匹夫你先前污言秽语的说什么?”
男子三十岁左右的模样,先前看着风度翩翩,此刻却凶神恶煞,可见人心隔肚皮,君子小人不过是一线之隔。
杨继年看着是个老大叔,他们还是三人,大伙儿一起上,难道还收拾不了他?
杨继年本是准备挥拳,等看到冲来的沈安时,就负手不理。
男子正在高兴,侧面冲出来的沈安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,另两个男子见状就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