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,见此就劝了他,说这一去,将会一家嚎哭。”
范仲淹的回答妇孺皆知。
“他说……一家哭何如一路哭!”
——以不合格官员一家的嚎哭,换取一路百姓的欢颜!
这就是范文正。
刚到的沈安在门外听到这话,不禁说道:“可惜了范公!”
范文正此举得罪了天下官员,于是新政被群起而攻之。
赵曙见他来了,就问道:“此事你如何看?”
沈安行礼,说道:“此事臣以为当循序渐进。陛下难道忘记了西北那边收复的地方吗?”
赵曙捂额,“是了,那些地方缺少官吏,有的是位置。只是西北偏僻,怕是无人愿意去。”
沈安笑道:“为官者去何处难道能任由他们决断?这里不能去,那里不愿去,这样的官员有何用?臣以为,不愿去的尽可归去。这便是臣的第二个法子,给钱。”
“给钱?”赵曙不解,“如何给?”
“按照年限给。”沈安从容的道:“官吏任职了多少年,职位是什么,这些列出来,一年给多少钱,不愿去西北的,只管领钱去,不管你做生意也好,种地也罢,此后和朝中再无瓜葛,而且此等人以后不可为官吏。”
沉郁的政事堂里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,赵曙笑了笑,“朕对此事焦头烂额,谁曾想你却有主意,这年轻人就是心灵手巧……”
官家看样子是太欢喜了些,竟然用错了词。
沈安一脸便秘,却不能反驳。
“两条路,第一条就是去西北,第二条就是拿钱回家……”韩琦一拍大腿,“妙啊!这等法子你是如何想到的?”
沈安谦逊的道:“做梦时想到的。”
赵曙看了他一眼,觉得这厮又在糊弄人了。
沈安见大家开始沉思,就拱手告退。
出了大门后,陈忠珩跟在后面低声道:“官家本来有些恼火你和大王,如今看来这火气多半是消了。”
老陈果然够意思啊!
沈安低声道:“辣酱可还有?”
陈忠珩犹豫了一下。
最近天气转暖,有些潮湿,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。后来仔细一琢磨,原来是没吃辣酱的缘故。
不吃辣酱的话,他觉得屁股很舒服。
可吃了辣酱,除去屁股之外,他觉得浑身舒服。
所以很为难啊!
“要不……来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