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时日孕育出一批凶悍的敌人来,他们会取代匈奴,取代突厥,取代辽人,最终会成为中原的大敌。而大宋必须要警惕阻卜部和敌烈部。”
种平深吸一口气,“那人竟然这般目光深远吗?”
“阻卜部和敌烈部果真会成为大宋的大敌?”种谔此刻恨不能飞去上京道查探这两个部族的情况。
“难说。”种平面色凝重的道:“某不知道沈安从何而知的这些事,不过却一点都没错。郎君,当年某在辽人的上京道四处游荡,见过那些部族……他们的孩子就能骑马射箭,那骑术和箭术放在咱们这边就是悍卒的胚子,甚至他们的妇人也是如此,必要时都能拿起刀枪和弓箭,成为最凶悍的勇士,您可明白这个意思吗?”
“某明白了。”种谔说道:“沈龙图这是想提醒某,不要只看着辽人的西京道,而要未雨绸缪的看着上京道,看着那些此刻还臣服于辽人的部族。”
种平叹息道:“郎君,沈安此人深谋远虑,而且还见多识广,为将者必须如此。那些没见过世面的,比如说京城的禁军,大多都是看门狗。以后你在军中的对头就是沈安,若是不能压下他,当世第一名将你想都别想,还有,种家也只能屈居于沈家之下……
你别小看了沈家,他们看似一家子除去沈安之外都是妇孺,可折家却隐隐的跟在沈家的身后,这便类似于附庸。还有苏轼,还有国舅,郎君,这样的沈家平日里看着不动声色,可若是沈安感觉到了威胁,他只需一声号令,顷刻间沈家就会变成一个庞然大物……种家……可能相比?”
种谔沉默。
“郎君,你要努力啊!”种平鼓励道:“那沈安能做的,你难道不能?”
“沈安……某比不过他。”
种谔竟然认输了?
种平讶然道:“某离去数年,你怎么……某记得当年的你说过,这个天下就没有人能入你眼,怎地你竟然怯了?”
种谔苦笑道:“你仔细想想沈安做过的那些事,某可能相比?开始某还觉着可以一争,后来渐渐就麻木了,种平,你没有和他面对面的相遇过,不知道在那张看似普通的面容之下,隐藏着怎样的狰狞……”
他微笑看着前方,“他并未把某当做是对手,所以出言指点。此去朝州,某要盯着北方,若是机会来临,某将会让耶律洪基,让大宋看看何为种家,看看种谔如何!”
种平赞道:“郎君豪迈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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