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底气。”
汴梁的贵妇人眼界不低,一般人想融入进来很难。
“就怕她们会走。”
侍女有些担忧,“若是她们走了,咱们怎么能和她们交往?”
“看看吧,若是不行我再想法子。”
梁氏深吸一口气,昂首道:“怕什么!我在兴庆府能数次死中求活,在汴梁也能如此!”
她就站在那里,听着里面的各种动静。
“娘子,有人来了。”
一个贵妇人悄然而至,“梁娘子看着可亲,我却一见欢喜,若是以后有机会,可愿去寒舍做客?”
梁氏微笑道:“当然。”
贵妇人笑道:“听闻你是汉女,汉女自然不同……”
两人就在门外闲聊了起来,越聊越投机。
等贵妇人再次进去时,两人已经约好了下次见面吃饭的时间和地点。
接着又是一个……
等到了中午时,大部分贵妇人都和梁氏聊过了。
“娘子,咱们这可算是在汴梁站住了?”
侍女也很是欢喜。
梁氏算下来也不过是二十来岁,此刻丢下了家国天下,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。
“去叫他们买了好肥羊来,晚间咱们还能喝一杯。”
梁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轻松的笑容,感染的两个侍女也是欢欣雀跃。
“姐姐。”
梁乙埋回来了,脸上又多了一块青紫,看着很是兴奋,“姐姐,刚才我和他们打了一架,那些人说了,说是以后不再围殴我了,我惹事就单打独斗。”
梁氏看看他脸上的青紫,说道:“西北的风凌冽,汴梁的风柔和,咱们来到了这里,都要变。泼皮们……请他们喝酒吧。在西北,再狠的泼皮,一顿好酒下去就成了朋友,去吧。”
梁乙埋去了,晚些醉醺醺的回来,径直坐在院子里哭,谁都劝不住。
梁氏站在门内,冷冷的道:“哭什么?”
从她进了宫中开始,梁乙埋就从渐渐从一个懵懂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凶狠的少年,他下手狠毒,动辄杀人,为梁氏清理政敌毫不留情……
可此刻这位狠辣的前西夏国相却像是个少年般的嚎哭着。
“姐姐,他们本来想夜袭咱们这里。”
“那就弄死他们!”梁氏咬牙切齿的道:“汴梁的泼皮果然比兴庆府的还无耻,我去找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