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就笑了笑,“为父这些年看似在修道,实则是在求饶,官家对此心知肚明,所以就算是仲矿犯错了,他也得给为父这个面子。
仲矿年轻,不是赵允弼那等老奸巨猾的,官家自然不会深究,这就是老夫的谋划。”
……
赵仲矿在同窗家里住了一宿,第二天就去城里寻摸了几家学堂,别说,还真有一家差个先生。
赵仲矿是郡王府出身,加上在书院的一番磨砺,教授学生自然不在话下。
而就在此时,外面传来了一个消息。
“沈安那边出的书都有用了什么标点符号作为间隔。”
韩琦觉得很正常,“沈安说士大夫都是穷酸,其中一个缘故就是这个。总觉着自己能识文断字了不得,于是就故意不加隔断,以示自己的得意。”
曾公亮苦笑道:“外面如今叫骂声一片,都说沈安是个畜生。”
包拯不屑的道:“那些人的眼中只有自己,他们才是畜生。”
“老夫就怕沈安还有弄出个什么东西来,到时候官家不安。”
韩琦真的担心这个,赵曙也在担心。
“他这是嫌朕的日子太好过了?于是就弄了个大动静出来。”
高滔滔在边上翻看着书店出的书,“字呆板,不过倒是能读。”
“标点……这个不错,一目了然。”
女人在许多时候比男人还知道变通,也知道与时俱进。
所以赵曙的火气就这么渐渐消散了。
“去问问他,这是要弄什么?后续若是再有,朕就让他去西南,如此朕才能安生些。”
陈忠珩领命而去,他先是去自己的房间带了几瓶下面的人孝敬的好东西,然后急匆匆的去了宫外的住所。
自从解散了商队之后,晏月就喜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。她总是说西北的风太狠,汴梁的很柔和,吹着舒服。
“晏月,你看某带来了什么?”
陈忠珩欢喜的把几瓶东西递过去。
晏月接过一看,“这是上好的脂粉,宫中的?”
“是。”陈忠珩急匆匆的道:“你只管用,还有,明日某有假……走了啊!”
他急匆匆的走了,晏月看着那几瓶东西,就笑了起来。
笑容恬静,就像是这个天气。
陈忠珩一路到了沈家,先声夺人,“你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,惹的官家震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