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仁开始还在感动之中,可等运送钱财的伙计累的和狗似的蹲在那喘息时,他觉得不对劲。
“多少了?”
“判官,一万七了。”
卧槽!
他走出去,看着依旧不见减少的人流,突然知道了沈安让自己在这里感悟的道理是什么。
……
皇城司的密谍们大早上就被张八年赶了出来,让他们监察全城。
监察全城只会发生在重大活动之前,比如说有什么重大的献俘仪式。
但今天的天色有些阴沉,显然不适合搞什么大型活动。
张五郎带着一队密谍在崇明门内大街游荡,看着一股股的人往钱庄方向去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张五郎抬抬下巴,“去问问。”
有人去拦住一个男子问话。
男子歪头看着张五郎,眼中有惊艳之色。
张五郎眼神一冷,在想着怎么收拾此人。
这人推开了问话的密谍,走近了一步,“某去钱庄借钱,借钱给官家使唤!哈哈哈哈!”
男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张五郎。
张五郎摆摆手,那密谍冷笑道:“知道某是何人吗?”
男子依旧在看着张五郎,随口道:“干嘛的?某告诉你,某匪号恨天无把,你去东教坊打听打听,某当年一人横扫东教坊,无人能敌。”
“那你可愿去皇城司走一遭?”
嗖的一下,男子就消失了。
密谍看着张五郎,“可要小人去把他抓回来?”
“罢了。”
张五郎此刻才知道了张八年把整个皇城司清空的缘由。
那些回来的百姓手中都拿着凭据,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壮举。
“某借给了官家一百文,说是不要凭据,可沈龙图出来了,说是不拿凭据就抓人,不要钱也抓人,你们说……这哪朝哪代的帝王这般仁慈?也就是咱们大宋,也就是咱们官家……
有这等官家,某这钱借的心甘情愿,就算是还不了,某也乐意。”
“某也乐意!”
“两分利呢!先前有人在外面说了,官家若是挪动明后两年的钱,北伐自然就够了,可那些钱不是用于修理沟渠,就是用于修桥铺路,都是咱们得了好处,官家真是……真是仁慈。”
“是啊!”
“……”
张五郎听着这些话,想起了自己在辽国中京城的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