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鼻血滴落在纸上,越滴越多、越滴越快……
……
陈忠珩吃多了参须,喷血喷的连御医都怕,最后得了三天假期。
弹劾之风越演越烈,那些旧党的官员愤愤不平的谈论着自己没地方说话的冤屈,又说政事堂被新政一派垄断了,有冤无处诉之类的话。
赵曙怒了,当朝呵斥,但没卵用,所谓法不责众就是这么一回事,弹劾依旧。
赵顼急匆匆的去了沈家,沈安却不在。
“郎君去了书店。”
于是赵顼掉头去了书店。
书店里,沈安正在和几个人谈论制版的事儿。
“别太小了,板子弄大些,要双手拿着的那种。”
“活字要准备几套,坏掉马上更换,每日必须全数检查一遍,一句话,要让他们目瞪口呆!”
沈安一番话说的工匠们热血沸腾,回身见到赵顼,就笑道:“怎地,朝中熬不住了?”
“韩琦今日差点动手了。”赵顼很苦闷。
沈安安慰道:“他怎会动手,只是吓唬人罢了。”
“我就等着看他动手,可他偏生不动。”赵顼一脸的抑郁。
沈安真想拍他一巴掌,把这个腹黑的小子拍个半死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地上堆集着不少铜板,大小各自不同,赵顼拿起一块,说道:“弄那么大做什么?”
“做能堵住那些人嘴的好东西。”
沈安起身道:“铜又没了,得去三司要一批。”
他起身准备出去,赵顼问道:“你这是要弄什么?”
“报纸。”
“什么报纸?”
大宋有邸报,但邸报是官办的,主要是向官僚士大夫系统传递消息。这些消息有局限性,比如说官家的旨意、官家的活动情况、官员任免、奏疏、军事情况等等。
“就是找个能喷人的地方。”
沈安一溜烟就跑了,赵顼郁闷的道:“喷人的地方?”
韩绛最近的日子还不错,见到沈安就笑道:“先前得知你借贷了两百万贯给高丽,老夫刀子都磨好了,就等你来动手。”
沈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裁纸刀,觉得脊背发寒。
这年头的三司使难道不会杀人还不行了?
“后来得知你黑心肠坑了高丽人,老夫准备了一坛子好酒,就等着请你喝。”
角落里摆着一个酒坛子,韩绛亲自打开,叫人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