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新政的宣传利器后,就让秦观想办法把汇英报弄进去。
想好想,做却难做。
他们先是花钱让读书人读报,可只是两期下来,酒楼和酒肆的掌柜就不乐意了。
为啥?
因为一读汇英报,那些食客就会不悦,有的甚至还叫骂不休,说什么狗屁文章,听了头痛,特别是什么之乎者也,更让人无语。
甚至有一次,一个食客喝多了些,竟然把一个碟子扔过来,差点把说书人给吓坏了。
所以提及此事,秦观就更加的伤感了,“他们不喜欢。”
好友捂额,无奈的道:“那就是……不好看呗!”
秦观点头哽咽,好友叹道:“其实某有一句话早就想说了……”
秦观喝多了,怒道:“你这是看不起某吗?有话竟然还遮遮掩掩的,某要与你割席断交!”
喝多的人就这尿性,好友苦笑道:“你们弄的那个什么汇英报,真的很难看啊!”
秦观:“……”
好友开始吐槽,“那些文章大多是驳斥新法的,驳斥就驳斥吧,咱们做事要有礼有节,怎地就是写什么祸国殃民,可新法哪祸国殃民了?你得说出来啊!你不说……看着很别扭的你知不道不知道?
还有,那些人写的什么狗屁文章,之乎者也一堆,我们能看懂,觉得有趣,可百姓谁看?
某告诉你,上次某见你们的人在街上卖报纸,一文钱一份都没人要,最后卖不出去了只能送,那些百姓抢光了,你可知道他们拿去做什么了吗?”
秦观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,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,但如今看来也是扑街了。
好友喝了一杯酒,说道:“那些百姓拿了你们的汇英报回家,最多的是给自家孩子练字,还说这个东西引火好,也能擦屁股……”
呕!
秦观涕泪横流,狂呕不已。
伤心了啊!
今宵酒醒何处,杨柳岸,晓风残月!
第二天秦观就打起了精神,带着编辑们开始整理稿件。
他发誓,就算是把节操全数丢掉,也一定要压住章惇。
以前他觉得自己才高八斗,连沈安都不在话下。
可现在被社会一顿毒打之后,他才知道沈安压根就看不上自己,所以没和他计较。
章惇却很嗨皮。
“什么?他们开始模仿咱们了?”章惇见编辑们怒不可遏,就说道:“不慌不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