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,沈安睡的极好,果果也睡的不错。 别的孩子会在陌生地方睡不好,果果却经过从雄州到汴梁的艰难跋涉后,这方面比许多成年人还适应。 沈安正在给果果梳头,结果就被开封府的衙役给弄晕乎了。 “啥?包公认为那些人是为了炒菜去绑架的小贩?” 衙役点点头,见沈家没事,就准备回去禀告。 姚链急匆匆的来了,禀告道:“郎君,昨夜花花叫唤,小人就上墙头看了看,有人在跑。” 卧槽! 沈安瞬间觉得脊背发寒。 这是冲着我来的啊! 而目标不一定只是炒菜,香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 他不禁为自己当时决定雇佣一个护院的决定而倍感欣慰。 只是上墙头…… “你这个……怎么上的墙头?” 沈安的目光让姚链有些心慌,他疾步冲向边上的围墙,只是一跃,然后双手就扒拉上了墙头,再一拉,人就站在了上面。 这是……比攀岩的厉害多了。 沈安对这种身手有些羡慕,果果更是拍手叫好。 “屋顶!屋顶!” 果果在拍手欢呼,姚链一脸惆怅的看着沈安。 “郎君,屋顶……” 没哪个主家这么折腾自家护院的。 沈安干咳道:“看看屋顶上的瓦片可还好。” 在场的都面带微笑,庄老实喝道:“赶紧上去!” 没有节操的兄长就是这么宠爱妹妹的。 气氛很好,所以当有人来访时,沈安自然没啥好脸。 “某陈忠珩。” 陈忠珩带着些矜持的介绍了自己。 偏厅里,沈安还在想着昨夜那些胆大包天的歹徒,就随口问道:“贵客所来何事?” 陈忠珩一下就黑脸了,心想我可是官家身边第一得用的内侍,你沈安竟然敢如此怠慢,这是作死呢。 “某在官家的身边做事。” 一般不出来的陈忠珩从未被如此冷遇过,所以自然是火冒三丈。 “官家……” 沈安还在想着昨夜的事,就条件反射的问道:“是太监?” 噗! 陈忠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。 虽说太监是个高等职称,可外面的人谁敢指向那么明显的称呼他? ——中贵人! 这才是正经的称呼。 “咳咳!” 陈忠珩干咳了一声。 在边上束手而立的庄老实也是面带苦笑。 官家身边的人,那不就是陈忠珩吗? 可沈安却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,这个…… 沈安依旧没啥反应,庄老实近前一步,说道:“郎君,是宫中的贵人。” “啊!” 沈安这才反应过来,他仔细的看着陈忠珩,见他的下巴果然是光溜溜的,而且肤色嫩白,就赞道:“一表人才啊!” 陈忠珩觉得沈安的目光不对,只是却没想到这厮是在看稀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