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门!” 打开房门,外面正是军巡铺的人。 一番交涉后,军巡铺的军士说没追上。 “你家最近可是得罪人了?” 军巡铺的人按照惯例问道。 庄老实正准备说没有,沈安却抢先说道:“我这边昨日得罪了些人,那些人手眼通天,说不准会下手杀人……” 军巡铺的人翻个白眼,心想你真要是有这等得罪人的本事,少说也得是个三四品的大佬吧。 沈安使个眼色,庄老实就回去拿了一串铜钱来。 “这多不好……” 军士们在推拒,一脸正色。 沈安笑眯眯的道:“这事吧,让我家提心吊胆的,此后怕是夜夜难安了,还请诸位兄弟传个话,市井流言嘛,就说沈安怕了……” …… 天亮了,文彦博照例收拾停当,然后骑马去宫中。 每日宰辅们必须要和皇帝见面,这是潜规则。 他在路上会和了富弼,两人都有些恹恹的。 “彦国啊!老夫这次怕是过不去了。” 文彦博云淡风轻的说着自己的处境。 富弼哎了一声:“那些人只是随便说说,官家还是信任你的,安心吧,过了这一阵就好了。” “昨日之事就是他们的助力,只怕有人要说老夫无所作为了。” 文彦博淡淡的道:“那沈安昨日话里话外把矛头对准了老夫,胆子倒是不小!” 富弼听出了些弦外之音,就说道:“沈安……好歹消弭了辽使的威胁。” 宰辅们被一个少年给羞辱打脸了,这事儿得找回场子吧?不然以后谁都能蹬鼻子上脸,宰辅的威严何在? 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念头,等见到皇帝后例行商议了政事,然后大家准备各自回去。 “富卿……” 赵祯突然叫住了他们,然后神色淡然的道:“富卿当年出使辽国,语出铿锵,寸步不退,堪称是大宋的脊梁。” 这事儿都过了十多年,皇帝怎么突然拿出来夸赞了? 富弼心中微喜,躬身谦逊的道:“臣只是借着官家的福泽,大宋的威严罢了。” 赵祯点头道:“当年的富卿,堪称是浑身正气,宁折不弯。” 富弼有些懵,文彦博却觉得这话不对头,有些敲打的意思。 他看了皇帝一眼,见皇帝的笑意淡淡的,心中就是一个咯噔。 赵祯缓缓的道:“有的事要多考量,宰辅……要有气度啊!” 这话风马牛不相及,宰辅们浑浑噩噩的出了大殿,韩琦想起昨天使者嚣张的事就觉得憋闷,于是说道:“沈安那少年不错,临危不惧。只是他的手段有些摸不准,怎么几句话就把使者给弄疯了……” 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 文彦博和富弼面色一变,急匆匆的就差人去打探消息。 几人去了政事堂议事,没多久消息就来了。 “相公,